陈国钊看到杜维陷入痛苦,他走上前去,拍拍他的手背,杜维把蒙着脸的被子拉开,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陈国钊说“坚强的男人是不应该流泪的,先和你父亲走吧,报国的方式并非只有一种,你父亲说的很对,我们还是要以学习为主,说不定以后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呢,你的年纪还小,以后机会多的是呢!”说完后陈国钊朝他笑了笑,露出满口整齐洁白的牙。
杜父也说“父亲话说的重了,但那完全是出于对你的疼爱啊,你总不希望我和你母亲整天为你提心吊胆吧。
而且让你和我走又不是要你和这些小兄弟断绝来往,你们以后相处的机会多的是,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邀请他们到家里做客,我完全欢迎。
退一步讲,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杜父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父亲,你不要说了,我可以和你回家,不过……”看到老父亲流了泪,杜维一下子就心软了,他没有把话说完,歉意的看了一眼陈国钊和所有在房间里的人,像是为他父亲刚才的话道歉,又像是为他违背“有难同当”的誓言道歉。
陈国钊等人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作为第一个离开他们的人,他们也没有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意见,只是确实带有一点分别的伤感。
杜维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只是穿了鞋子,和一套父亲带给他的干净整洁的衣服。
收完以后他和父亲说了声“走吧”就朝着病房外走去,没有道别也没有欢送,陈国钊等人默默的让开一条路,看着他一摇一晃的离开。
杜维感到自己像是一条被抛弃的狼一样,在同伴们的注视下孤独的离开,他强忍泪水,强颜欢笑的朝他们点点头。
杜维的离开让大家短暂的伤感了一会,但是离开的人没有改变什么,生活仍然还要继续,很快的他们就又陷入了热烈的氛围里。
“没想到杜维的父亲这么不冥顽不灵,国家都成什么样子了,居然还一门心思的想着做生意,哼!我看啊,杜维骂的没有错,就是一个钻到钱袋子里的人,满身铜臭味。”
当着杜维的面不好这么说他父亲,可是等父子两人一走,黎文烈对杜父的不满人立刻就发泄出来。
“不要这么说,要照顾杜维的感受嘛,那毕竟是他父亲。”李景林听到黎文烈这么说,为杜维打起不平来。
“我就是因为照顾杜维的面子才没直接对他父亲说的,要不然以我的脾气,我才不会惯着他。
你听听说的什么话嘛,说什么要不是因为我们,杜维怎么会躺在床上,现在我们满世界跑,杜维躺在床上受罪。
合着就只有杜维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我们就无父无母的。”黎文烈对杜父的话耿耿于怀,他重重的坐到病床上,阴阳怪气的说道。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别人说两句就像个女人似的唠叨个没完,像什么样子。再说人家说的话也不假嘛,杜维受伤确实和我们有关系啊。”
陈国钊虽然也有些气愤,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他也不赞同,听到黎文烈说的过份,他忍不住出声。
“得得得,我这可是为你抱不平,怎么我还有错了。”
“不是谁错没错,我们也要换个角度看问题,如果是你的父母在身边,会让你这么闹吗。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陈国钊看到他有些生了气,语气放软了些说。
正在说话的时候,杜维又一摇一晃的回来了,陈国钊及时的止住了话题。
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出杜维是个内心敏感的人,怕这时说的话被他听去,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