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钊看到杜维父亲看向自己的眼神,知道人家那是指桑骂槐呢,这些话完全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杜维父亲没有朝着自己说,所以即使知道是说给自己听,也没有办法搭话,只能像根竹竿似的杵在原地,静静的听着。

至于病房里的其他人看陈国钊都没有说话,就更是无话可说,尴尬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恨不得逃离这里了。

杜维听到父亲说自己的朋友,更气愤了“我就是活该怎么了?我自己愿意怎样就怎样,你有什么权力管我?”

杜父气的发抖,扬起手就要往杜维脸上扇呼,“你说我没有权力管你?你是我下的崽,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力。”

陈国钊见状,不能再杵在那里了,赶紧冲上来一把抱住杜父扬起的手劝道“伯父,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杜父挣了下没有挣开,怒气一下子调转了方向齐齐的冲向陈国钊“谁是你的伯父,不沾亲不带故的,你少给我套近乎,我们父子俩的事由不着外人来管,哪里由得你来给我们做好人了。你看看他这个样子,要不是你们怎么会躺在床上。”

听了这话,陈国钊知道杜父的不满来自哪里了,很明显这是把杜维受伤的原因归罪到陈国钊身上了。

虽然是这样,但陈国钊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是有点忍不住了,他冷着脸说

“杜先生的话过分了,虽然杜维受伤的确是和我有关系,但那也是倭国人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迫不得已才发生的冲突,难不成要我们什么都不做,站着挨人家的欺辱吗?

这种气杜先生受得,我堂堂七尺男儿却受不得。”听到杜维的父亲说陈国钊叫他伯父是攀附关系,陈国钊干脆叫他杜先生,省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还白白叫人看不起。

杜父听了陈国钊的话,可能确实感觉到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他放缓了语气教训道

“连那些位高权重的都对倭国人避之不及,凭你们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年轻人能做得了什么,好好完成学业才是正事,整天在大街上打架斗殴能有什么作为。”

陈国钊反驳道“孙文先生当年奋起革命的时候有多少人认为他会成功的,到最后还不是把腐朽的满清王朝埋葬在历史的洪流中,我虽然不敢自比孙先生,但是凭着我一腔热血,能做一点于国家民族有利的事情,也不枉我热血一场。

我要用我的鲜血来唤醒国民的觉醒,我要告诉整个民族,倭国人不是不可战胜的。”

这话有一半是说给杜父听的,另一半则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陈国钊这家伙只要一逮到装逼的机会,他绝对是把装逼进行到底。

说这些话为的就是带起这些年轻人的血性,把自己说的高大上,只有这样自己说的话才会受这些人的拥戴,才会慢慢的拥有权威。

杜父有些无语的摇摇头“我看你呀是中毒太深,还是太年轻。这倭国人是那么好惹的?看看华国的东北,我可是听说了,东北军十几万人都不敢和倭寇硬碰硬,就凭你们几个学生,唉!”

说完后杜父不再理会陈国钊,转头教训起杜维“你从小到大我是忙着生意没怎么管过你,但是这一次我是绝对不允许你再瞎胡闹了,赶快收拾好你的东西跟我回家,以后好好的跟着我做生意,再像这样整天胡混,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瞎胡闹了,我不走,我就是要和我的朋友在一起,难道一定要像你一样整天钻在钱袋子里才是对的,我不想像你一样为了做生意整天朝着洋人低眉献媚,阿谀奉承的活着。没有尊严的活着和哈巴狗有什么尊严。”

杜父这次没有再发飙了,他冷笑着说“我要是不钻钱袋子里,不低眉献媚,你的吃的用的住的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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