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山收回视线,想起江年的爷爷。
说起来,他虽然家大业大,但所有家业也并不是从长辈那儿继承的。
算起来,江年的爷爷算他的第一个合作伙伴,他当初也是一身反骨,毫无顾忌地站在那人面前,坚定地说:“相信我。”
因为这句话,江年爷爷赌上了所有家产,就为了他这个八拜之交。
燕伯山心情复杂,看着面前颇有故人风范的江年,缓缓启唇:“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江年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这顿饭吃得并不安生,几个人各怀心事,都很拘谨。
燕晚留在燕宅,张百龄开车送江年回去。
书房里,南尔若尊敬地叫了声“爸”,燕伯山微微颔首,他和燕廷玉其实并不十分亲近,跟这个儿媳妇也有些生疏。
“您知道晚晚和江年的事了?”
“嗯。”
南尔若见他的神情,便知道他赞成燕晚和江年在一起,担忧道:“可是江家……我担心晚晚会受到伤害。”
燕伯山道:“我还没死,江家人不敢动晚晚。”
南尔若被这个“死”字听得胆战心惊,心道和燕伯山谈话确实令人战战兢兢。
换做别人说这话,那就是猖狂,但燕伯山就不一样了,再有权有势,也动不到他头上。
当然,除了法律。
燕晚坐在床边,刚洗好的头发吹得半干,便忍不住给江年发消息。
【Y】: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J】:他让我照顾好你。
燕晚有些怀疑,【没了?】
【J】:没了。
她没再追问,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去吹头发。
高考结束后,一班筹钱包了个包厢,准备聚一聚,他们也邀请了唐净秋和孟渐鸿,其他老师太严厉,他们放不开。
班里同学都来了,就缺个徐紫茗,燕晚给她打电话,女生清脆的声音夹杂着风声:“晚晚?”
“你在哪儿?”
“啊……我和时听寒在一块儿。”徐紫茗不好意思地回答。
燕晚秀眉一挑,眼神多了分戏谑。
江年瞥见她的表情,唇边染了淡淡笑意,开了瓶汽水,不动声色地放到她面前,别人都在谈天论地,没注意到他俩。
唐净秋和孟渐鸿却注意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燃烧起熊熊八卦之火。
唐净秋咳了两声,“大家现在都高考完了,也都成年了,有主见,有些同学呢,就不必再藏着掖着。”
其他同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燕晚刚喝了口汽水,被这话听得呛住,徐紫茗听见她不停地咳嗽,担忧道:“晚晚,你感冒了?”
燕晚看了眼唐净秋,很佩服地朝她竖起大拇指,回道:“没,刚刚呛着了,你尽快过来吧。”
“OK。”
唐净秋一恍惚,朝孟渐鸿感慨去了,明明燕晚之前还是生人勿近的乖学生,现在倒是像江年一样,多了股随性。
徐紫茗姗姗来迟,大大咧咧地坐到宣依依给她留的位置上。
于半夏喝了口可乐,意味深长地看着燕晚和徐紫茗。
徐紫茗被她看得受不了,跟于半夏身边的人换了位置,压低声音:“你这是看上我了?”
于半夏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傻逼。
徐天仙继续感慨:“也对,我年轻又貌美,你看上我证明你有眼光。”
于半夏陷入迷之沉默,揉了揉眉心,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