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茗瞪大眼睛,“于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哦。”
于半夏不屑地嗤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朝她比了个反V手势,她的长相属于妖艳型,做这个动作还挺飒。
徐紫茗忿忿不平,又不敢冲她们于姐放话,于是转过去,向自己旁边的人比了个反V手势。
那人又转过去朝自己身边的人比反V手势。
于是反V手势在包厢里传了下去。
江年身边的人不知是懒还是视力有问题,两根指头到他这儿成了一根指头,江年看着他修长的食指,挑眉轻笑。
同学懒洋洋地说:“理解一下,家里躺了几天废了。”
江年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转过去面向燕晚,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艺术品似的。
他的中指和食指屈起,偏偏指向燕晚时手还向上扬了下,燕晚看着他的手势,想起了爱神丘比特的弓箭。
她微微一愣,耳根渐渐红了。
唐净秋及时制止了他们的行为,“行了行了,都成年了还这么幼稚,素质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呢?”
一群人悻悻地低头干饭。
他们聊了很久,从高一聊到高三,学生们喝的都是饮料,唐净秋自以为是个二十几的大人了,豪情万丈地要了酒。
然后没喝两杯脸就通红了。
孟渐鸿去阻止她拿酒杯的手,“唐老师,别喝了,咱不顺路,没人送你。”
唐净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觉得代驾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业?”
孟渐鸿住了嘴,看着她继续喝。
有同学要了杯白开水,递给唐净秋,劝道:“唐老师您别喝了,喝酒伤身。”
唐净秋看上去除了脸红,一点儿醉的样子都没有,她的声音微微哽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都叫我唐老鸭……”
她打了个酒嗝,同学们面面相觑,齐齐站起来,除了燕晚、江年和于半夏坐着。
“老师,对不起!”
进来端菜的服务员吓了一跳,看着这一桌激情澎湃的大傻子,默默摇了摇头。
唐净秋:“坐下,别丢人。”
她的声音还没从闷哽中出来:“现在你们都毕业了,个个都是要去重点大学的,老师为你们感到高兴。”
她一时的神情转变得令其他人措手不及,包厢里沉默下来。
他们一起相伴度过三载,每一日忙碌的生活都因欢笑声而变得充实有趣,感情日渐增进。
烈日骄阳、声声蝉鸣、阴翳树林……见证着他们的成长,镌刻着他们的友谊。
唐净秋的目光扫视过包厢里的学生,绽开一抹笑容。
他们烈如骄阳,又皎如明月。
世界一切美好的词语去形容这群少年,都不为过。
“老师,我们也会想您的。”宣依依的声音也微微哽咽。
其他人的情绪纷纷被感染,原本轻松的气氛一时间竟变得悲伤起来,唐净秋哭笑不得:“一边儿去,又不是生死离别。”
“靠!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踩我的切尔西!”
叫声打破了原本忧郁的氛围。
孟渐鸿抬起眸,“怎么回事?”
一名男生扯着嗓子哀嚎:“老孟,他踩我的切尔西!”
所有同学纷纷看向他的鞋,白净的球鞋上盖着个显眼的灰色脚印,他旁边的男生也喊冤:“我太激动了没注意,关我吊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