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澜穿着绯红的骑装骑上马,朝吹了口哨的谢东毓看去。
那时她突然发现,喜欢,是藏不住的。
一个笑容,一句话,或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张扬的性子里晕着热烈的爱意,并且任他肆意生长。
比如,谢东毓望向她时,永远闪烁着光亮的眸子。
又或者是,她望向周砚清时的样子... ...
亮晶晶的,水粼粼。
江柚澜又想起了从前自己那副蠢样子,刺的她转过头来。
她又朝天子坐下一处瞧去,周砚清没来。
另一处,身着陈青常服的宿至怀在天子不远处平静着脸与人推杯换盏。似察觉到什么,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
宿至怀现在是个仰天子鼻息的贵臣,大有成为天子孤臣之势。
毕竟周砚清能有今日的权势,也是得益于自己的“清白”无家族的背景。
今日江柚澜真的算是场上最夺目的一朵石榴花,娇艳美丽。
世家贵女里也不乏穿红戴绿,精心打扮的。虽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要比较的话,关键还是在于人。
江柚澜的容色自是京中独一份的明媚娇艳。
从前在宫里京中贵女也没有见过她,裕昌侯府冰宴一事见的人也不多,很少人知晓江家嫡女的模样。
但他们和她们私下里应该没少谈及。
怎么谈及的,她不知道。
不管是好的坏,都别让她听见。好的她不动容,坏的也不要怪她娇纵地伤了谁。
“她就是江府的那位... ...”
另一个声音低声打断她,小声地说着:“别说了,你不知道以前的裕昌侯府吗?咱还是别惹她... ...”
嗯?
江柚澜挑挑眉。
那,最好是别来惹她。
江柚澜突然想起临行前阿爹对她的耳提面命,许是也因着裕昌侯府的事。她头一次觉得阿爹啰嗦的要命。
要守规矩,不要犯了天子忌讳,在皇子公主面前要知礼,不可太过随意,更不可和人争吵,说什么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之类的话。
她听的烦了,就胡乱的应了。
反正她也不想去天子面前,不想与那些个皇子公主们说话,只想在林中溜溜马儿,再... ...教训一下赵欢云而已。
她本来就是心不在焉的,完全没关注秋猎的排场和安排。那荒唐的桓帝说了些什么,礼官说了些什么祝福语吉祥话,贵女谈的什么感兴趣的也不关注,没什么印象。
除了身边的阿兄,期间提醒她专心些。
现下,也只留了福生和几个丫鬟小厮在她身边看护,也要去给她赢那个夜明台了。
“姝娘!”
马蹄哒哒的,谢东毓策马而来,一身玄色骑装,更添了几分凌厉。
在外面,他也唤自己“姝娘”,还有点儿不习惯。
“你还有闲心来找我?小心让别人赢了夜明台,拿什么送我。”
他的马上已经有了好几只猎物,看起来血淋淋的,鲜血顺着麻袋流下滴在地上,凝聚成一颗颗灰尘。
显得有些血腥怪诞。
谢东毓看着她盯着自己打的猎物,呆愣的样子,下意识的下马挡在江柚澜眼前。
“血淋淋的,确实看着有点吓人。澜澜吓着了?”
俊逸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江柚澜才回过神来,紧了紧手里的缰绳,淡淡道:“没有。”
谢东毓看她这副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