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回去时,夕阳遗落半山,银弦半遮九天。
此刻天空呈现蔚蓝,绯红青白之色,连风都变得微凉,吹在脸上好不惬意。
谢东毓:“江妹妹,今日玩的可尽兴啊?”
江柚澜扬起笑容向他看去,“挺好的,就是,有些热。”
谢东毓无奈的笑出了声,“江妹妹,这不过是六月中旬你就觉的热了?到了三伏天,谁还邀你骑马呀?该邀你消暑了!”
“我就是怕热,不行?是你问我的。”
谢东毓闻言轻笑。
江柚澜又往马的前身坐了坐,不想跟身后的周砚清靠的太近。
想着可能有些矫情,还是算了,自己就是一小屁孩。
来时几人乘的马车,回来直接骑马了。
谢东毓也是大方的可以,送了他们一人一匹好马。
为她选的那匹小母驹也在身后走着,嘴里咀嚼着路边得来的野草。
她家的马车还要遣人驾回江家。
今日心情舒畅,就是阿兄和周砚清有些奇怪。
无端地阿兄竟然让周砚清教她骑马。
阿兄明知她不喜与他待在一处。
江柚澜哪里知道她的阿兄还想进一步推进她们的关系。
一行人行至长乐大街,与谢东毓分道。
到了江家,祖母正堂端坐,还有一等丫鬟婆子小厮正在门前候着。
阿爹阿娘
这是怎的了?
阿兄应是与祖母报备过了。
平静的交换了眼神,江玄景投来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祖母,阿爹阿娘,你们怎么...这是要做什么?"
余华燕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紧盯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明显不悦。
“瞧瞧你这身装扮,成何体统!”
木婉兮碰碰身边的江止白,江止白回过神,“对,成何体统呀?”
木婉兮转头,一双明眸不解中带着几分责怪,“干什么?怎么对女儿说话呢?”
“婉娘~阿母只是教导几句,今日不是有其他事吗?咱们的柚娘,不会有事的。”轻轻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江柚澜:“祖母~我错了。可是,穿成这样方便呀!”
连着上前扯着祖母的衣袖撒娇,果然脸色好多了。
“别以为就这样过去了,你的榕苑,快去看看吧!”
手中一顿,这是祖母要动那个林费香了。
这样想也是,她马上就去宫里了,留着她在她的榕苑继续“为非作歹”吗。
前些天嫣云还跟她抱怨,说这个林费香整天趾高气扬的,连她这个姑娘贴身大丫鬟都使不动了。
吩咐她做的事,大事小事都推脱给其他小婢女,自己什么都不做。
那个李悦娘也整日被排挤,她摔坏了东西还要嫁祸给她。
“还摔了东西?摔了什么?”
嫣云:“姑娘,这个林婆子把你最近新养的那株花给摔了!”
“哪株?”
“好像是桃花。”
江柚澜眼神微冷,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丝带。
林费香看见了江柚澜像是见到了救世主,毕竟她平时还是“纵容”她的。
“姑娘,你可要明察呀!那可是李悦娘摔的!老奴只是...”
“只是路过吗?”
“是是,就是路过!老奴就是路过,谁知道嫣云这小丫头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