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澜没搭理她,而是问嫣云:“她还做了什么?”
“姑娘,她还偷了你库房的老太太给你的绸缎,这腌臜的婆子都把姑娘的绸缎做成了衣裳穿在身上。”
往下一瞟,这人的内衫确实上好的绸缎,是祖母给他的那匹湖青色的缎子,她还准备用这缎子做个夏衫呢。
她倒是手脚比她快,先一步穿身上了。
“姑娘,绸缎什么的,老奴可真不知道呀!这衣服老奴也不知道,老奴就是随便穿的...肯定是有人塞到老奴房间的呀!老奴可什么都不知道。老奴起早贪黑地侍候姑娘,有时候老奴连衣裳的颜色看不清的!姑娘把库房的钥匙交给老奴,就是对老奴的信任,老奴在江家干了几十年,无不尽心的。怎么会干出偷主家东西的这样腌臜的事儿!姑娘明察,老太太明察啊!”
嗡嗡的吵的脑仁疼。
她还有理狡辩。
“老太太,肯定是嫣云与李悦娘污蔑老奴,你是知道老奴的呀!”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厮死到临头,还要攀咬她的嫣云。
还有李悦娘。
李悦娘,此时却也沉得住气。稳稳地站在一旁,低眉顺眼。
“柚娘,这是你院儿里的婆子,你自个看呢?”
祖母问她,这要如何答。
“嗯,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不如让其他人说说?”
“就依你的。余妈妈,喊人回话。”
接下来,她这院儿里上演了一出墙倒众人推的好戏。
“回姑娘,老太太,林妈妈不仅偷用姑娘库房的绸缎,奴婢看见她把老太太给姑娘的珠宝首饰拿去典卖。”
小厨房的厨娘也说:“她还吃给姑娘准备的东西,还……奴这张老脸都没法儿说,把未吃下的带回自己家!”
这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院儿里的只要受过林费香搓磨的,都要来踩上一脚。
就李悦娘没动,当然这些人里除了之前就在榕苑的,其他的又被重新分配到其他院子和庄子里。
至于,林费香,还是落得和前世一样被发卖的下场。
她是家生奴,一家子都靠着江家恩赏,仰人鼻息所过活。
祖母把之前手里就有的证据拿了出来,阿爹阿娘很生气,她一家人都不能在江府侍候了。
听说,她家刚得了个新生儿。
看着她鼻涕眼泪一把狼狈的被拖下去,嘴里喊着“求饶”,却被麻布堵住。
江柚澜心里没有丝毫的高兴。
厌烦她这番恶心低下的样子,可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李悦娘顺理成章地成了榕苑的掌事妈妈。
折腾了将近一两个时辰江家才开饭。
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有些恹恹的。
寻着上菜的空隙,嫣云侍候着给换了衣裳。
阿爹阿娘阿兄他们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在还没到。
出乎意料的是,周砚清也随着来了。
阿娘脸上有些不高兴,但阿爹倒是与周砚清有说有笑的。
阿兄神色平常,但一看就有事儿。
“都入座吧,周夫子也坐。”
“怎么哪哪都有他……”若无其事的端起碗筷喃喃自语。
待大家都入座了,江止白才说了要去月朝出使的事。
桓帝也命阿兄去了。
月朝是澜朝的姻亲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