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都睡过了还翘什么尾巴?哼,一个小工人嫁咱们富贵,那是高攀,富贵可是大学老师!”
“老早就说了,城里姑娘不能娶,脾气大的很,听我的在老家找一个,屁股大好生养的,富贵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人!”
说话的女人,还有意朝刘娜的屁股瞥了眼,眼神十分嫌弃,显然是觉得刘娜的屁股不够大。
刘娜气得脸色青白,死死咬着牙,今天这个婚她出尽洋相,本以为她低嫁,会过得如意些,可没想到苛富贵的家里人,竟还嫌弃她?
特么的!
这些人哪来的脸?
“你们少说几句,别闹了!”
苛富贵脸色也不好看,但这些人都是他的至亲,当初他上学,多亏了家里人支持,可谓是砸锅卖铁,全家人过着苦日子,将他供了出来,他不能忘恩负义。
“娜娜,我妹他们说话就是这样,没坏心眼,这酒我来倒!”
苛富贵拿过酒瓶,刚才刁难刘娜的男人是他大妹夫,年纪比他还小,但看着比他老多了,那个瘦巴巴的女人是他大妹,其实才二十来岁,可因为太苦太累,跟三十几岁一样。
有时候苛富贵也会烦,可看到家里人过得这么苦,他又心软了,如果不是为了供他读书,父母和弟妹们完全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刘娜冷笑了声,径直走了,懒得理会这些人,大不了这个婚不结了。
她退了一步,这些人逼他十步,以后她半步都不退了!
大概是见她一下子变得强势,苛富贵家里人也不敢闹了,虽然他们嘴上说刘娜高攀,但心里很明白,苛富贵能娶到刘娜是运气好,他们回村里面上也有光彩。
之后倒没再闹,只是出了这么一场,婚礼的气氛也变了,刘娜之后一直都强颜欢笑,显然这个婚结得不如意。
“妈呀,幸好我当初没答应,这种父母真是奇葩!”白安琪小声说着,万分庆幸,感谢苛富贵不娶之恩。
“刘娜连这都能忍,比乌龟还厉害!”
赵伟杰口气有点不屑,对刘娜的喜欢,竟一下子消失了。
以前他把刘娜当成公主一样,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可现在他却发现,原来刘娜也不过如此,被一群乡巴佬羞辱,还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刘娜一下子跌落了他心里的神坛,赵伟杰心里的结也打开了。
婚礼结束,宾客们 纷纷告辞,方棠他们也走了,远远还看到苛富贵的家里人,和刘娜母亲在说什么,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很激动,刘娜母亲是斯斯文文的老师,个子娇小,在这些人面前显得弱小无助。
方棠摇了摇头,结婚真的是撞大运,苛富贵和刘娜以后的生活,怕是没那么如意,就看刘娜愿不愿意忍了。
刘娜销了婚假后,就来上班了,看起来有点憔悴,听说她结婚后去农村住了几天,是苛富贵强烈要求的,刘娜再不愿意也只能答应。
这几天对她来说,堪比地狱,刘娜是逃回来的,饿瘦了一圈,一回来就洗澡洗头,还将身上的衣服都扔了,免得沾了虱子。
白安琪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和方棠来说,口气很同情:“刘娜真倒霉,嫁给这样的人家。”
“人各有志!”
方棠淡淡说着。
白安琪又说道:“金天波的工农兵大学没了,他现在在棉纺厂像过街老鼠一样,他妈准备调他去其他单位。”
“活该!”
方棠冷笑,金天波这种人罪有应得,其实更应该开除这王八蛋,可惜了,去了其他单位,凭金天波的家世和手腕,很快又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