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白一愣,不明裴宥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答道:“情同姐妹。”
随之裴宥嗤笑一声。 两声。 又一声。 一连三笑。 真是场笑话。 天大的笑话! 她去宜春苑,不是为了堵他,而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图谋。 只是恰巧碰到他,顺势做戏一场而已。 她于放榜当日女扮男装,来这地下赌坊兑银子,被京兆府逮个正着,仓皇出逃,狼狈地躲在竹筐下,被他撞了个正着。 她根本不曾当真打算榜下捉婿,乃至在被他撞上之后假意装作是在门外守着他。 甚至他们最初在云听楼的相见,她给贴身侍女的一个耳光,都不过是刻意做给他看! 尖酸刻薄是假,榜下捉婿是假,倾心痴恋是假。 她待他又有什么是真的? 在裴宥体内压抑了十数日的那团火,如突遇疾风,连根窜起,毫不犹豫地将他保持了二十二年的理智与克制焚烧殆尽。 而跟在他身后的顾飞和徒白却觉得,前面的世子爷像巨雪骤降,浑身上下都透着森森寒意,几乎咬牙切齿道:“去给我把温凝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