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赋倾城色 第12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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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这种事,爆着爆着就仿若行云流水,越来越顺畅。庞辛罔顾国际名导演的光辉形象,干脆一矮身蹲下,“沈二少机敏过人。那朵碧玺莲花本是孙殿英为了从窃盗清室皇陵一案脱身,私下赠与我的祖父作疏通打点之用。家父恋慕方美人,一心要把莲花送给她。不过闵祁山将方美人看管得滴水不漏,不可能容许其他男人的东西递到方美人面前。家父觉得就算不能亲手捧上,也希望心上人能得到她喜爱之物,因此委托中人迂回曲折地将莲花放到黑市上。闵祁山果然闻风而动,天价购得奉与方美人作嫁妆。”庞辛的神情晦涩,“其后父亲真真假假地记挂了方美人几十年,一直无法放下。家母对碧玺莲花一事心结甚深,终年郁郁寡欢,我打算雕一朵更稀罕的送给她,如今只好重新再遣人搜寻了。”“一见方美人误终身啊。”沈飞扼腕叹息,也跟着蹲下来。“当年父亲去香港原本是为了拜会方美人的母亲,一见之下大失所望,谁知返回台湾前阴差阳错碰到了方美人。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里注定的冤孽。”“大失所望……”沈飞一字一句地重复,“方美人的母亲容貌不佳?”维桢的外祖母确实很低调,并无任何惊世骇俗的传闻。庞辛道:“据我大哥所言,也是名难得的清秀女子,柔淑娴静,仿佛是从画卷上走出来的水墨美人,不过的确没有方美人和你家童小姐那种绝世殊色。兴许是随了她父亲的长相。”最后那句话脱口而出后,庞辛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掠过一丝懊恼之色。大意失荆州,把该说不该说的全他妈说出来了。只因方才他猛然记起大哥谈到方瑾儒母亲时,一再神色怪异地说她实在安静太过,仿佛“一尊美丽的人偶娃娃”。沈飞耳聪目明,心思何等敏锐。庞家众人分明知道甚至亲眼见过维桢的外曾外祖母宪珥郡主,很可能关系匪浅。他把烟头在地上摁了摁,往垃圾桶一弹,又抽出一支点上,“宪珥郡主逃往香港途中被割据一方的军阀头子强行掳了去。庞导的祖父英雄盖世,在南方称王称霸多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啧啧,沈飞生不逢时,与庞督军缘悭一面——”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庞家原本平淡无奇,世代经营盐铺,历来不过是小有家业,谁承想会破空而出庞辛的祖父庞骁这样一位旷古绝今的猛人。庞骁自小便入塾,诵读经史,就这样在四书五经里侵染了几年,也洗不去他暴烈的脾性,满身的匪气,十七岁时与家人一言不合,拾掇拾掇行李,单枪匹马从戎去了,此后的几十年间,在中国南方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 沈飞虽然答应了宋谦之事,不过用心办和敷衍着办到底有区别。庞辛不是扭捏之人,况且当年旧事,凭沈飞的手段,假若认真去查,未必不能查出来,不如大大方方告知他得了,便直言道:“沈二少猜的没错,掳走宪珥郡主之人确实是我的祖父。从名分上说,宪珥郡主其实算是我的嫡祖母。”沈飞这回是真有点震骇了。他方才不过是拿话来诈一诈庞辛,万万料不到会如此巧合。随即想到若是日后自己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有幸成为维桢的合法丈夫,辈份上还是差了这姓庞的一辈,暗自窝火憋气。庞辛眯起眼欣赏着沈飞百年不遇的失态,声音颇为愉悦,“我第一眼看见童小姐,还以为我们那位要命的祖宗还魂了呢。”人们咏赞,常以“画中人”称之。对庞辛来说,乍见维桢的刹那,不啻于画中之人活生生地脱画而出,走到他的面前。他其实从没见过宪珥本人,他出生时宪珥去世已久。然而庞辛敢断言,自己对这位嫡祖母的风姿相貌,一颦一笑,必定比宪珥本人还要熟悉。从四岁记事伊始,每年里的某一天,庞宅都死气沉沉,阒静得如同坟墓一般。庞辛与两位兄长被勒令跪在一间大得离谱的房子里,室内空空落落,暗淡无光,只摆着一张乌木供桌,上面一副牌位,四面墙壁密密麻麻贴满了同一名女子的照片和画像。一动不动地自早上六点跪到晚上十二点,粒米不进,滴水不沾,连话都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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