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漆黑的卧室里,床榻上的人额头都是冷汗,紧皱的眉头和额头绷起的青筋都足以说明他此刻正陷入可怖的梦魇里。
噩梦中的他身处迷雾,四处黑漆漆的,他什么也看不清,看不到。
突然不远处,有一道光照着。
有个穿着白衣的女人站在那里。
她浑身是血。
此刻缓缓抬头看向他,然后哈哈大笑,笑的恐怖如斯,如同厉鬼泣声,尖细声音充斥他的耳边。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景琛握紧拳头,浑身轻微颤抖着,看向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脸上也是血,他实在看不清她的容貌。
“我是谁,我是你妈妈哈哈哈……”
“琛儿这是不认识我了?”
“琛儿,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景琛紧皱眉头,看着那个女人。
脑海对妈妈这两个字已经很模糊了。
突然,那女人冲到他面前,恶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满脸是血,格外恐怖,她骂道,“孽种,你这个孽种,我就不该生你,就应该让你去死,那个男人说爱我,可却抛弃了我,把我活活逼死,你不替我报仇就算了,你还去求他,你该死,我要掐死你”
女人死死的掐着他,噩梦中景琛呼吸不上来一点气,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突然,他睁开眼睛,望向头顶的天花板,漆黑双眸像是被摄魂似的没魂,没有光。
他躺着一动不动,直到过去很久,很久很久,他才闭了闭眼睛,沉重的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
原来…又是噩梦。
景琛浑身都是冷汗,他皱了皱眉头,抬手打开房间的灯,然后坐起来,无力的靠着身后的床头柜,手指近乎颤抖的拿起烟盒,捏了根烟咬在嘴里点燃。
浓烈的烟味入喉,这才感觉到他还活着,没有被梦里的女人掐死。
景琛狠狠的抽着烟,足足抽了三四根,抽的直咳嗽,这才停下来,掐灭火熄,翻身下床,来到卫生间。
片刻,冰冷的冷水从头顶灌下来,让他的意识格外的清醒,景琛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他缓缓仰起头,接受着冷水的冲刷,完全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可着种窒息感不及噩梦的一星半点。
这样的噩梦,他隔三差五都会做。
从她自杀那年开始。
他就很少睡过安稳的觉了。
梦里全都是她的怨气,她的恨意,她的不甘心,前一句是琛儿,后一句就是孽种。
“……”
整整过去一个半小时,景琛才从里面出来,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冷意。
甚至连心都是冷的。
没吹干头发,他走到冰箱前,拿了五六瓶易拉罐啤酒就来,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又点燃一根烟,食指夹着烟,扯开易拉罐啤酒的盖子,仰头就是咕咚咕咚。
一分钟不到,一瓶易拉罐下肚了。
整整喝了三罐,景琛这才感觉好点了。
抽着烟,他打开手机,点开跟小姑娘昨晚的聊天页面,屏幕倒映出他此刻的狼狈,头发随意的贴着,包括双眼的眼底尽是猩红,是被冷水冲刷时间长导致的。
整整一个晚上,景琛一根烟接着一根抽。
抽着烟,喝着酒,看着他们的聊天,每一条都没有错过。
就这么在客厅里坐到凌晨六点。
外面天亮了。
太阳升起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屋里。
景琛抬眸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