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趁此良机,将雪衣人一伙的人头捧回去,往昔那些许的不痛快,便也悉数勾销了。”
“我屡次办事不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何出此言?这些年来清剿除逆,从来是你陈副处长居首功,委员长忌惮连泰舟一系时,也是你做得最不露痕迹,只是这功与过呀,难免有些天定的意思,”俞崇叹道,“王文声的狐狸尾巴,我却捉了这许久!好在雪衣人的首级,如今是势在必得,我亦要仰仗您这一份功呢。”
陈静堂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饮酒,闻言却微微一笑,俞崇自觉说得太过直露,正有些赧然,却见他掷来了一份地图。
“朝这几个地方搜捕。”他道,以钢笔圈了一圈。
俞崇霍然起身,道:“我这就派人去办。”
说话间,窗台上的电子管收音机又开始滋滋作响,一个钟头悄然而过。
收音机里照常报时,陈静堂那块怀表就搁在桌上,纯钢的指针,最为精密的机械,一切都决绝地东流去,片刻不容情。
嘀嗒,嘀嗒。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