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公子,你......别是不会弄吧?”
连暮声脊背一僵,喘息着抬起头来,双臂都把他抱得生疼了,却迟迟不见下一步动作。
说中了?
“刚刚还舌灿莲花,怎么又脸红起来了?”梅洲君纳罕道,屈指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弹,“难不成还要我教你?”
这一下倒好,连大少爷偏头衔住他指根,只是耳根上那一点克制的绯红终于渗进脖子里了,十足的不打自招。
梅洲君失笑,不由生出些促狭心思,环着连暮声的后背,稍一用力,便将对方反压制在了船舱里,垂首时发上的热汗一半被他拢进了鬓中,另一半则落雨似的,悉数打在了连暮声颈间。
那喉结肉眼可见地滑动了一下。
他身上药性未褪,使不出多少力气,连暮声却也由着他,只一手虚揽着他侧腰,免得他歪斜下去,仿佛跳舞未毕,舞伴闹着要在酒醉中换场。
“连暮声,”梅洲君曼声道,双手支在他身侧,单膝压在他下腹处,慢慢蹭了一蹭,“你不老实——看来今日做不成君子了。”
“洲君,你高估我了,”连暮声叹息道,“谁能在你面前做君子?”
果不其然,梅洲君以膝盖压着的硬物全然勃发了,那可怖的轮廓透过西装裤布料,结结实实抵到了他的皮肤上。三分恐惧是免不了的,但肌肤相贴的柔情把万千杂念都滤净了,只留下深不见底的,在抚触拥吻中倾注一切的渴望。
走到这一步,仿佛是稀里糊涂为情所驱,又仿佛是冥冥中的必然。
在茫茫寒夜中吞一把火,往枯井中投入一块燃烧的石头,趋光逐热,醉生梦死,若能饱腹......
咔嗒。
皮带扣坠地的声音。
梅洲君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抓着连暮声的手,轻轻抵在了股间,要克服畏痛的本能并不容易,他的双腿下意识夹紧了。
“这里?”连暮声一怔,“会不会弄伤你?要不要找些......”
梅洲君仿佛记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立时道:“不用。”
他向来是掩饰情绪的高手,只是海月窗下那一场纠缠却不合时宜地涌上心头,被两指开拓时的粗糙触感已烙进了血肉中,那种耻辱而甘美的余韵至今还在尾椎中回荡。
他并不愿意多说,只是单手支在连暮声颈侧,垂首吻住了对方,另一手则触及那个狭窄滚烫的小孔,指尖旋转扩张了几下,黏连出一丝湿意。
咕唧,咕唧……
那种水声实在令人面红耳热,到了这节骨眼儿上,连大少爷反而脊背紧绷,把仅有的克制力都落到了吐息上,丝丝热气几乎是从齿缝里淬了一回火,没等他啄吻几下,便失控回抱住了他,把那一个吻加深到了令人肋骨发疼的地步。
他才一皱眉,那股极具侵略感的力度便敏锐地消退了,但他的皮肤已被红潮浸透,猝然暴露在冷风中时,甚至激起了一阵寒战。
连暮声替他拢了拢散开的衬衣,自己却气息大乱,张了张口,未能吐出一字。
“怎么,又想抱歉?”
连暮声喘匀了气,苦笑道:“你是想逼疯我。”
梅洲君含笑凝视着他,忽而猫似的一欠身,在他下颌上轻轻一触,吮去了那一点儿波光变动的热汗,腰腹亦顺势从他臂弯里滑下去一段。
衬衣被蹭得卷到了胸前,肌肤相贴的刹那,梅洲君胯间的阳物已勃发得一塌糊涂,几乎无意识地在连暮声衬衣上磨蹭起来。
“呆子,”他喘息道,拉着连暮声的手去抚摸自己汗湿的下腹,“你碰碰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