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被逼得无处借力,指尖麻痒得厉害,还没从虎口中挣脱出去,那团热源又顺着掌缘攀升到了手腕上。

——陆雪衾在吃他手腕上半干不湿的血。

虽隔着障目的红绸,梅洲君也察觉到了他的逼视,那目光亦不温存,只是直勾勾地看,仿佛绞紧他的另一道锁链。

“你又学不会,何必去管?”

“弄给我看。”

梅洲君即便有尺把厚的脸皮,也要在他的催逼下烧起来了。偏偏这煞神说一不二,还抓着他指头去够那枚酸胀的肉孔,异物入侵的感觉和天鹅绒般的紧箍感绞缠在一处,令他霎时间如遭雷击,热汗淌了满脸。更要命的是,他指肚虽有薄茧,却比陆雪衾柔和不少,小孔贪恋那点儿柔和,裹着指尖不住往里啜吸,在摩擦黏膜时渐渐发出水声。

陆雪衾松开手腕,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梅洲君哪里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一片寂静中,那粘腻的水声淫荡得刻骨。他颊上烧红,胸口伤处痛得发寒,下腹却违背本能,越来越热。连男根也食髓知味般抬起了头,这点儿不由自主的情欲几乎是从他骨头缝里榨出来的,说不出是亢奋还是虚浮。

“出水了,”陆雪衾道,“谁教你的?”

梅洲君被他倒打一耙,恶向胆边生,用力抽出指头,在他发上扇了一记,却又被咬住了指根,这一下潮红都渗到指肚上去了。

“你是来审我的,还是来作弄我的?凶起来像恶鬼,这会儿又是千年的饿死鬼了......窑子见了你......不行......别磨!”

有什么坚硬火热的东西抵到了梅洲君两股之间,他被烫了个哆嗦,腰腹深陷进软枕里,却避不过这一支勃发的硬物。他伤势未愈,呼吸时尚且觉得胸口钝痛,要当真来上一趟,非得肚烂肠穿不可。

梅洲君心里发怵,只是这几年的姘头也不是白做的,那两只滚烫的手掌才抓上他的胯骨,他便下意识地晃动起了腰肢,只一下便强行压制住了。

陆雪衾在他耳边道:“他碰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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