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君也顾不上看了,急忙拿西装掩着自己,往下一跳,只是那两只高跟鞋拐了一拐,如跳踢踏舞一般,脚尖左右互博,迟迟站不稳。梅洲君催促道:“你们先走,不用等我!芳甸,搀着她,快走!”
他两手撑着窗台,正要翻身出去,谁知道刚腾跳而起,一股巨力猛然扼住了他的后腰,把他重重拽回到了沙发上!
他的肋骨猝不及防间撞在扶手上,剧痛之中,以至于有一瞬间的眼前发黑,无数蝇群般的混乱光点在脑中轰然四散,这恐惧还没来得及成型,就有一只手把他纹丝不乱的衬衫下摆一扯,一整截后腰彻底暴露在外。
在令人惊惧的寒意中,他只觉得浑身汗毛纷纷倒竖。
那只手握住他的腰,静静相贴,一缕带着血腥气的冰冷呼吸,喷吐在他耳边。
“你有很久没来听戏了,在躲我?”d0u锭鯁文
第十三章
梅洲君的腰在微不可察地发抖。
谁都知道他梅大少爷有一把秀逸超群的好腰,但这窥探始终差了一线,被梅家的累世富贵、他本人的骄矜气度,乃至于那身一丝不苟的雪白衬衣所阻隔,止步于远观。就好比没有人能透过云山雾绕般的月晕,为月亮上暧昧的黑斑而动情。
但这人不光扯乱了他的衬衫,还在肆无忌惮地把玩着他的腰。
果然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荸荠白。
这只手很快以一种过分熟稔的姿态,强硬地掐住了他的胯骨,拇指捺过去的同时,底下的骨骼立刻针锋相对地顶了回去,迸出一串令人齿寒的刮擦声,譬如刀发于硎。
梅洲君身上颇有些鹿眼睛般美丽而敏感的地方,很不巧这就是其中之一。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打了个哆嗦,竭力回过头去。一个蓄谋已久的吻,从铺天盖地的血腥气中滚落到他面颊上。
“果然是铜头铁骨豆腐腰。”
梅大少再好的风度涵养,也被他气笑了:“你骂我是狼?”
“不止,恐怕还是只白眼狼,”这人冷冷道,“我在宝丰社等了你半个月,果然,当初就不该放你回来。”
梅洲君道:“是么?倒不是我躲你,我们这么多年的老姘头了,怎么着也有点情分。早知道你打算登台唱戏,我说什么也要来给你嘘上几声。”
他与虎谋皮这么多年,早就有了一手捋虎须的本事,只是“姘头”两个字刚一出口,一只铁钳一般的手就掐住他的后颈,往沙发上一掼。
梅洲君吃痛道:“陆雪衾!”
他还挣扎着要起来,颈上却被两根冰冷的手指点住了:“你起来试试。”
“我偏要......唔!”他这么点反骨刚冒头,陆雪衾已经一把扯下他的领带,把那两只手腕结结实实捆缚在了背后。
紧接着,他的双膝就被粗暴地顶开了。
这种姿势最容易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比窒息更令人不堪忍受的,则是被彻底侵犯时的羞耻感。梅洲君忍不住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陆雪衾一按他,那片雪玉般的胸骨轮廓就从衬衫里散出来,轧在吱嘎作响的沙发弹簧上。
“有人碰过你没有?”陆雪衾在他耳边道。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是……嘶!”
两枚手指隔着衬衣,捏住了他的乳头。
男人的乳头本来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肉粉色的一点,堪称寡淡,只怪陆雪衾的动作实在太下流,指腹黏着在这小肉粒上,一边小幅度震颤,一边从乳根一路用力推挤到乳尖,像是在给母马挤奶。
但陆雪衾的呼吸还是冷的,仿佛在抚摸爱枪的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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