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林冷笑一声,“他的好朋友有哪个是我不知道的?可从来听过你这号人物!”

岑川还要再解释,谢景林却蹭的一下拔出剑来,横在他颈前。

剑光雪亮霜明,透着股阴冷寒气,一看便是饮过人血的。

岑川喉头下意识吞咽一下,站在原地不动了。

谢景林眉眼冷厉,“我可没那耐心陪你玩儿,庄闻生既然不让你进来自有他的道理,若是再往前一步就让你爹来给你收尸吧。”

言罢,他将剑从他脖颈处收回,向下随手一掷,插在砖缝之中,嵌入三寸,碎土裂石。

剑身摇摇晃晃,立在雍王府门前,发出一阵铿锵嗡鸣,将岑川冷冷隔在外面。

谢景林冷笑一声,吩咐道,“再有随意越过此剑者,就地诛杀。”

而后一摆衣袍喝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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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垂病危雍王夜归京感诚心疯和尚赠命锁(中)

谢景林一进府内便直奔谢景纯院子,连换身衣服都来不及,单手解了斗篷,卸下腰间刀剑,扔与身后小厮,脚步又疾又快。

他从西南星夜兼程的赶回来,一路跑死了九匹马,昼夜不敢停息,抄了近道,冒着坠马落崖的危险赶回来就是为了看谢景纯。

不过雍王这一遭回来并不是因为接了什么人的消息,只是因为亲生兄弟间那玄乎的心灵感应。

他在西南时心头浮上股莫名的烦躁感觉,坐卧难安,食不下咽,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上一次出现这感觉,还是在几年以前。

当时是在雍王府内,那时候谢景纯年纪还小,他吃了螃蟹,又捺不住嘴馋,屏退一众下人,不知从哪里摸来个柿子,自己在房内偷吃,结果没一会儿就腹痛难忍,满地打滚。

当下他在自己房里就感觉到了不对,心头涌起一股烦闷不安的感觉,奔到谢景纯房里一看,便发现人晕倒在地。

这次的感觉比上回来的还要强烈,纵然隔着千里,却仍旧搅的他心烦意乱。

刚在门前又听那岑川说什么生病等语,心里更是火急火燎。

谢景林刚一迈进院子,便撞见了正端着盆热水出来换的常顺来。

常顺来一见他,当下直接愣怔在原地,手中的黄铜盆哐当一声砸落在地,热水溅湿他衣摆他却也毫无所觉。

他怔怔看着谢景林,没一会红了眼圈,哭道,“王爷,您可回来了!”

谢景林见是熟人,眉宇间厉色也消融了些,笑骂道,“蠢才!怎的见我不笑反哭?我大老远回来难道来看你哭丧不成!”

常顺来连盆都来不及捡,闻言用袖子沾了沾眼泪,一面上前随着他去了屋里,伺候他更了衣衫,一面转哭为笑道,“王爷回来是天大的喜事!是奴才该打!是奴才该打!您回来了小世子的病必然会转危为安的。”

他俩个换了衣衫便挑开帘子,往里间走去。

里间谢景纯刚刚睡下,庄闻生正坐在床上拿药酒给他擦手,闻声转过头,便见到了谢景林那张冽冽艳艳的脸。

他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

谢景林也看着他,更觉得意外。

他虽同庄闻生是好友,也将弟弟托付给了他,却不曾想到他竟能做到这地步,毕竟弟弟是自己的,外人纵使再亲近,也不可能视之如自己血亲。

见庄闻生亲身侍病,他心里有点感激又有点奇怪。

不过却没细想,便将其捺下了。

庄闻生见是谢景林,手中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将谢景纯手腕轻轻搁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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