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著名哲学家、语言学家、文化评论家、诗人、思想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尼曾经说过：“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苏楠看着证件上的图案，图案也死死盯着自己。
双冒着点点红光的眼睛，不管它在证件上面怎么捣腾，那猴脸始终正向自己，看着自己，盯着人直发毛。
并且不停变换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
苏楠很确定，这并不是什么视觉上的问题，这很不正常，也很不科学。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那竖瞳也不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苏楠也释然了。
苏楠不知道文字组成的图案到底是什么，但绝对能确定它一定是活着的东西，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和那颗竖瞳是同一类物种，同是无法套用科学的物种。
人在紧张时，时间总会过得很慢，现在又无法移开视线，苏楠也只能眼睁睁跟它互瞪着。
虽然很不可思议，苏楠居然能从烙印在证件上的图案眼睛里看到想表达什么欲望。
那种带着某种目的性的眼神，那充满表达欲的眼神，就和垃圾桶旁边的野猫差不多，难以理解此时它到底在想什么。
这就让苏楠感到不解。
“它想表达什么？不像是有恶意，渴望？渴求？害怕？看它变化的状态也不像是它自主控制的，更像是有什么驱使它这么做得，就像被关在笼子里，不停被遭到电击的小白鼠。”
这时林珑弯腰用右手直接把证件捡起，对视中断，视角上移，灵魂出窍，平时看不到，一下就出现在视觉中。
林珑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被粉底遮着的黑眼圈，拿着证件有些僵直的右手，还有无处安放的左手。
她现在有些尴尬和疲惫，看来她似乎对那个叫【红色冲锋衣】很重视，【红色冲锋衣】是那个人影的名称，不过，为什么是叫【红色冲锋衣】？红衣嫌犯或者红衣怪人不是更贴切点吗？难道，她们看到的，和我看到的形象不同？这很有可能，emm我在干嘛啊……
虽然苏楠不是什么心理医生，但也被这些医生折腾了好一阵子，加上自己平时也有意的学习，现在多少都能读都一些下意识小动作，和面部微表情的含义了。
只是推理能力，逻辑分析有限，直接暴露自己有异常的地方，苏楠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翻翻福尔摩斯探案集。
好在安琪只是认为我某个天赋很高，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不行，回头就从死亡小学生到各种著名推理小说看一遍才行……
苏楠这个状态并也没有能保持多久，也就这念头刚落，一股庞大无法抵抗的力量，一下就把苏楠拽回身体里。
这个过程很快，也很激烈。
之前顶多就是被高速行驶的列车给撞到，这次是把自己绑在每小时240公里的过山车一样，还是有着无数个圈那种。
视角不断旋转，跳跃，颠倒。
好在苏楠的身体倒没有因为视觉强烈冲击，感到什么不适。
准确来说，苏楠除了看到的东西一点丢帧以外，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不然呕吐的是轻的，很大几率就是当场昏厥。
这短暂又混乱体验里，苏楠也让无意间看见了很多东西。
比如两栋无窗的建筑瓷砖上渗出的液体，和挂在空调外机上，不停晃动的杂草，还有楼顶两侧对峙的两人影。
从视觉快速转换的晕眩中缓过来，第一时间抬头朝着上方看去。
之前视角不停在变换，让画面看的不太真切，直到抬头看清的一刻，眼前的一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