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势下,陈家如果咬死了拿不出煤,又死守旌山藏匿这一批的铁矿。
时间不必长,七天之后前线大军就要面临着失去补给的窘境。
陈宝忠露出和蔼笑容,“好久没见过这么拼命的年轻人了。”
“行,老夫我就给你们坐这个镇。”
“丫头,也让你长长见识。”
他话音落下,前院来报,“老太爷,冯贺荣进来了。”
陈宝忠起身,步履沉稳的走到了前面。
冯贺荣气的狠了,带的都是兵士,“陈老爷子,别怪晚辈无理了。你旌山把我的铁矿交回来,我就不为难你陈家。”
“否则,北唐煤炭就换个姓吧!”
陈宝忠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当中,“呵…小子,这不是你冯家的西北边境,是我陈家的徽州城。”
“今天我也把话放这儿了,你敢动我陈家一下,我让西北军三个月之内见不着一颗煤渣。”
冯贺荣一脸不信,“陈老爷子,你是不是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可别忘了,徽州城里也不止你一家有煤,吴家不比你陈家势小。”
陈宝忠不屑笑了声,“那你去吴家要啊。”
吴家同南烟一样,早早就清楚陈家囤货,是为了京城陈经业的升迁。
两家虽然是同行,但也都留一线。
陈尧背地里找吴家买煤,吴家也尽数把手里的存货都给了。
陈宝忠心里明镜一样,知道吴家现在手里也没有了。
冯贺荣嘴角抽动,他来徽州建工坊之前就都调查清楚了,本想诈一诈陈宝忠,可他显然不吃这套。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拍了拍手,百余名兵士把陈宝忠围了个密不透风。
南烟在暗处看着,不由得手心出汗,跟着担心。
陈宝忠岿然不动,“别拿这些花架子,杀我一个老头子,还要这么多人吗?”
“冯家小子,把刀来就是了。”
冯贺荣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根。
他太想动手了,恨不能进来就杀了他。
可他心里清楚,真要了陈宝忠的命,陈尧只会跟他拼命,到时候他的铁矿和煤更拿不回来。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功夫,冯贺荣摆了摆手让人下去。
院子里只剩下他和陈宝忠两个,冯贺荣语气软了不少,“我说老太爷,你们陈家到底想干嘛,你直说。”
“冯大人一到徽州城来,就囚了商户们。要不是我那孙子留了一手,恐怕现在我都看不见人吧。”陈宝忠语气不善。
“即便这样,只要能守住徽州城,我陈家也愿意襄助西北军。”
“我要求不过分,西北军吞了我陈家的煤赔给我,没有煤就拿钱来。”
“至于阿尧允诺你的煤价,我也不多涨,还按你们说好的。”
冯贺荣咬牙,拎刀架在他脖子上,“老头,你别太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