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采买都是韩毓一手抓着,可其他人连门都出不去,哪里来的门路弄到毒药?
韩毓也不是傻的,南荷去的时候,她正审院子里的人。
“老实交代了,咱们都省事儿。”
“否则,我韩毓可不爱断官司,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打棍子,谁都别想跑了。”
满院子跪着的人,没一个说话的。
可大家也都着急,韩毓可不说虚言,今天要没人出来认,大家可都要遭殃。
韩毓等了半晌,“好,没人站出来是吧。那就从于氏开始,是你给宋雁书送的汤,没错吧!”
于氏冤枉的哭嚎起来,“夫人呐,真不是我。我亲手给她送的汤,再给汤里下毒,那不是太明显了。”
“给她送汤也不行!”韩毓怒气冲冲,“她也配喝汤?”
今天是说什么都要挨这顿打了,于氏急的不行,“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畜生哟,敢做不敢认!”
南荷看了半晌,正院里头的挨个都被拖出打了一通,还是没人出来认。
她觉得不太对劲,回了东院去禀南烟。
“小姐,按说在正院给宋雁书下毒,是为难宋氏,这人站出来认下,夫人也不会太过为难。”
“况且南家人的德性我了解,不会如此谨慎,一点破绽都没让人发现啊。”
“怎么这事儿奇奇怪怪的。”
到了晚上,韩毓有些后悔了。
白天把院子里伺候的都给打了,现在这些人身上带伤,伺候的不好。
牢骚两句,这些人就开始嚷嚷着疼,嚷的她也跟着头疼。
满院子只剩下三个好人,韩毓、南昌、宋雁书。
宋雁书还在月子里,韩毓只能让南昌伺候自己。
可南昌那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人,手上没轻没重的。
韩毓坐在妆台前,刚让他梳两下头发,就给她扯的生疼。
“废物!”
她气的用力踹了他一脚。
南昌被折磨了这么久,身子也不太好。
韩毓一脚踹在他大腿上,南昌疼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哎哟。”
韩毓不解气,又接连踹了几脚,“没用的东西,梳头也不会,不过踢你一脚,就躺在地上跟我撒泼!”
南昌抱着头,“好毓娘,快别打了,受不了了!”
当晚,南昌又被从正房里赶了出去。
第二天,南烟听了这些,心里有个猜想。
她去了趟宋雁书的屋,“我若是没猜错,是你自己下的毒吧?”
宋雁书床头摆了几本书,她倚在床靠上,微笑着,“这府里还有个聪明的,挺好。”
“毒药哪儿来的?”南烟很防备。
“前日于氏给韩毓染指甲,我背人偷了点凤仙花捣成汁下在汤里。”宋雁书十分坦诚。
南烟算是放心下来了,只要不是府里出了内鬼,万事都好说。
她起身要走,宋雁书忽开口,“你不问问,我做这些是要干什么吗?”
南烟脸色冷漠,“与我无关。”
“南烟,南昌能帮你的,我也可以。我从小得父亲悉心教导,于朝事、时局见解不弱于他。”宋雁书挣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