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小心翼翼的询问起来，只是抬头却发现刚刚还对她温柔款待的李长寿，脸色已经变得冰冷淡漠起来。
望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冷漠，充满了距离感。
那一瞬间，方柔如坠冰窟……
“萧夫人，看来你还没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李长寿重重一哼！
声音之大，更是从屋内传出，吓得外面附近皇城司的人都瑟瑟发抖。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寿王殿下要亲自审问方柔，他们也不敢问，不敢打听。
顾凡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散去。
现在皇城司以李长寿为尊，很多人都因为李长寿慷慨大方的性格提升了忠心程度。
没人会不喜欢慷慨的上司，不光动不动就赏赐钱财，还有灵丹妙药等着他们！
顾凡这个皇城司副使，就是先例啊！
而在屋内。
李长寿面色冷峻，目光更是透露着可怕的寒芒！
“孤，喜欢识趣懂事的女人！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该怎么说！”
居高临下望着方柔，李长寿故意摆出如此恐怖的样子，就是要从一开始，就将方柔镇住！
他很清楚像方柔这种养尊处优，家世优越的世家千金是什么人，说有大小姐脾气都比较委婉，根本就是喂不饱的悍妇！
今日他若是心软忍让，他日方柔就敢得寸进尺！
又不是林洛兮，他根本不会宠着！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妾身不知好歹！”
方柔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她的确是被李长寿一番敲打给吓怕了，换做曾经，她何止是颐指气使，仗着萧庞在朝堂得势，背后娘家又是江南世家大族，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现在？
她还有什么？
“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孤能保你一命，那是看在夫人愿意舍弃某些东西的前提下，但记住！”
李长寿走上前，伸手抬起方柔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庞，一字一句的盯着她的眸子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孤不想身边有那种人存在！”
最后一句，已经杀意流露，方柔不是愚妇，如何看不出来？
吓得娇躯瑟瑟发抖花容失色，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见敲打的差不多，李长寿这才微微缓和脸色，将方柔从地上搀扶起来，淡淡的替她丝滑的裙摆上拍了拍尘土。
然后面色缓和说道：“萧庞兵变谋反罪无可恕，按本朝律法，就算不株连九族，萧氏全族男丁全部斩首，女眷发配边疆或者打入教坊司！”
方柔反驳不了，历朝历代谋反都是最严重的的重罪！
李长寿看着她，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萧夫人觉得，萧言公子身为逆臣萧庞独子，谁敢保他？”
此言一出，方柔低下了头，她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在刚刚大着胆子想要哀求。
可惜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只能垂怜暗自流泪：“妾，妾身是他娘啊……”
“好！”
李长寿放开方柔转身坐了回去，然后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
看着方柔，然后一字一句问出：“孤看在你刚刚诚意的份上，给你一个选择！”
方柔闻言惊喜的抬头，可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眼前的寿王殿下简直就是个魔鬼！
“萧言和方家，孤只能保住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