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越着急解释，咳得越厉害，没多时，他就踉跄着出来了，差点摔跤，赵伟杰一脚踹出来的，瘦小的张建设孤零零地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时不时咳嗽几声，看着好不可怜。
桑墨却一点都不同情他，一切都是张建设咎由自取，上次方棠被赵伟杰欺负的事，他还没找这王八蛋算帐呢。
他洗完了澡回来，张建设还在外面站着，冻得直流清鼻水，佝缩着身子，像虾米一样，看到他就跟看到救星一样，紧紧跟在桑墨后面。
桑墨朝他冷冷地看了眼，突然低下头，轻声问道：“那天晚上，是你在放风吧！”
张建设身体剧震，恐惧地看着他，使劲摇头，“不……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桑墨冷笑了声，嘲讽地看着他，不到三秒，张建设就坚持不住了，冷汗像黄豆一样大，流得满脸都是，他也不敢擦，颤声道：“我……我是被逼的，真的，我不愿意的，赵伟杰逼我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是赵伟杰逼我的，他想占方棠便宜，仗着他爸是厂长，逼我干坏事，就是这样子！”张建设越说越流利，反正赵伟杰不在，把这些都推到他头上就行。
桑墨脸上的笑容变得奇怪，眼神更古怪，像是在幸灾乐祸，又像是同情，张建设看不懂，心里更加紧张，不知道桑墨葫芦里卖什么药。
门突然推开了，赵伟杰黑着脸冲了出来，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朝张建设面门上砸了过去。
“啊哟！”
张建设还没反应过来，瘦小的身躯就摔在了地上，鼻血流了下来，赵伟杰还没消火，一把揪住他衣领，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跟揍沙包一样。
起初张建设还有几声叫唤，后面连声音都没了， 死尸一样挺着，脸上都是血，看着惨不忍睹。
所有知青们都出来了，吓了一大跳，纷纷过来拉架，赵伟杰被几个男知青合伙才拉走，手动不了，脚还能踢。
“你个表子养的，天天跟狗一样跟着老子，不就是为了招工指标》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你个比狗还贱的狗东西，老子今儿个明明白白告诉你，老子手里有招工指标，但老子就不给你！”
赵伟杰破口大骂，将张建设骂得比狗还低贱，刚刚他就在门里边，这狗东西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爆脾气的他哪忍得住，必须弄死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