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谈何容易，别说我们不是警察，就算是，我们也搞不到人头这种东西，杀人不是我们能做的事。
深夜，我二人睡不着，在一家彻夜经营的饭店内喝酒。
“小陈，为难了吧。”
“高大哥，这事不光我为难，你也很为难啊。周秀芳阴魂不散，迟迟不肯离开，原因你也看到了，她要杀的人是钱耀华，我是风水师，从不敢杀人的。”
他举着酒杯：“彼此彼此，我是个侦探，只会一心破案，怎么会去杀人。这个事情太棘手了，要是周秀芳不肯走，那朋友的嘱托，我就办不到。”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可能打散周秀芳的魂魄的，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周秀芳是冤屈而死的，我若是对付了她，那就是对不起祖宗，枉费我师傅一番教诲。”
“唉……来，喝酒。”
几杯下肚，他又说：“根据律法，咱们应该想办法揭露钱某人的底细，把他送进监狱。现在我们先后找了他的员工，还有那个姓白的女人，大概其……他已经知道我们了。”
“你是说，他会对我们下手？”
“应该不至于，阴阳五行这种事，没办法立案，钱耀华不怕我们找麻烦，咱们又没有直接证据指控他，他老谋深算，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就只能尽力去搜集他的证据了，只是目前，他肯定会有所防备。”
嘟嘟，手机闪了，是钱总的来电。
我接通：“喂。”
那边，钱耀华语气平和：“小陈，你是我老婆介绍过来的，本应该相助我，多赚钱养家，怎么不辞而别，又多番打听我公司内部的事。”
“钱总，我敬佩邓大姐的为人，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远远配不上她。她要是知道你在省城害人，致人死地，还会跟你过日子么。真难想象，这些年，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所以我说，你眼光还是太窄了，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都是假的，钱才是真的。算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明天中午，我做东，咱们在饭店里谈吧，你不是还有个侦探朋友么，也一起请过来。”
电话挂断了。
我惆怅不已：“是钱耀华打来的电话，要约咱们见面谈。”
“不妨去，看看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