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温凝继续:“可是……” “没有可是。你我之间今日无事发生,倘若有,那便是姑娘落水,自行游到了岸边。”
裴宥声音冷得能结出冰凌了。 呵,真是无情呢。 不过,正合她意。 温凝“可怜兮兮”,“饱受伤害”地垂眸,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这个抖倒不是装的,大冬天地落水,正常人都冷。 “此事宣扬出去对姑娘没有任何好处,送姑娘几个字——人贵有自知之明。”
裴宥从上岸便未多看她一眼,双手背后看向粼粼湖面,见她不再回话,又冷声道: 温凝被风吹得清鼻涕都要流出来,吸了吸鼻子,眼珠一转,干脆假装在啜泣,一边吸鼻子,一边拿袖子擦眼尾。 反正天这么黑,他也瞧不见她是不是真哭。 裴宥极淡地瞥她一眼,转身欲走,黑黢黢的树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公子。”
躬身递上一件披风。 虽然夜色有点沉,温凝仍旧一眼就认出来,是徒白。 上辈子她逃跑,十次有八次是被裴宥逮回来,剩下两次,就是徒白。他的身形模样她可太清楚了。 这辈子他果然还是在裴宥身边的,只是形式似乎与上辈子有了些许不一样。 裴宥接过徒白手里的披风,手微微一顿,略垂下眼眸,不知在琢磨什么,转过身。 态度算不上好地把披风仍在温凝身上,对徒白道:“给她找身衣物来。”
干脆地抬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