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一张脸不期然就红了。
“你还真是……”不知羞!
裴宥再次扬眉。
真是怎样?
算了。
佛门清净地,不说这些。
温凝瞪他一眼,看回莲花灯时,又是笑吟吟。
就愿他们的小秋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出生罢。倾身将花灯往河里放。
水都未沾到呢,灯被人接过去:“我来。”
一边放灯一边冷声道:“兔蕙子,敢折磨你娘亲,出来你便晓得了。”
温凝:“”
不过……
裴宥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说不上具体哪里不一样,就像是,现在才终于接受他们即将要有个孩子一样。
“走罢。”目送花灯远去,裴宥拉着温凝的手起身。
“等了很久?没去后山厢房歇一歇?”
“午后便歇过了,也没有很久啦,在厢房便睡了两个时辰。”
“冷不冷?”
“不冷,饿了!我们待会儿吃什么?”
“进城再吃?”
“要不还是斋膳罢,进城酒楼该打样了。”
“令人提前回去让膳房准备着便是。连吃两顿斋膳,兔患子该闹了。”
“那便随价安排罢!”
两人拉着手,低声浅语,一路往慈恩寺门口走去。姿态太过亲昵,氛围太过平和,以至于一直跟在后面的赵惜芷几乎要怀疑,前面的不是东宫的太子与太子妃,而只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普通夫妻。
错觉而已。
东宫里,怎么可能有什么普通夫妻?
赵惜芷攥紧了拳头,拿指甲用力地抠着手心。
守了这么久的机会,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于是就在二人即将踏出寺门时,她放软了噪音,拉出一个笑容:“温姐姐!”
温凝看到裴宥就完完全全将赵惜芷抛之脑后了,这会儿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
裴宥的脚步亦是一顿。
“温姐姐,夜深露重,妹妹马车内备有披风,是否需要给姐姐拿一件?”
赵惜芷快步上前。
又是菱兰第一个挡在前面:“不必了,我家夫人有的是。”
赵惜芷在意的可不是温凝要不要她的披风,在意的是太子殿下是否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已经感觉到了。
那道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正在细细打量,并未挪开。还未抬头,赵惜芷的脸已经红了。温凝也看到裴宥正在瞧赵惜芷。
黑色的眸子望着她,并不似平日里见着外人时那般凉薄疏离。
喂,不是真换了副装扮就对人感兴趣了吧? !
“你表妹?”裴宥突然问她,“还是堂妹?”
温凝:“?”
“不然为何喊你作姐姐?”
温凝:“”
这这这是赵惜芷啊?你那脑子那么好使,不记得了吗?!
赵惜芷觉得可能天太黑,她又将头埋得太低了,才让人瞧不清脸。
忙将脑袋抬起来一些。
可心跳得厉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如何行礼。
裴宥却没看她的脸,而是将眼神落在她一身绿色纱裙上。
“你将多年前的旧衣裳送给表妹了?”看向温凝,“未免失礼。”
“回去给你涨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