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凝低着头,看他的结一会儿就打得顺畅熟稔了。
“幕后之人我心中已有数,有些事情与陛下谈过之后,再说与你听。”“是谢长渊吗?”温凝问。
裴宥颇有些诧异:“梦中梦见的?”
温凝摇头:“猜的。”
裴宥系上最后一根衣带,低笑:“不愧是裴某的夫人,身子好使,脑子亦好使。
温凝:“ "
正想揍他一拳,外头响起敲门声。
顾飞在外道:“世子,陛下已回宫,命人前来宣召。”
这个时候?
温凝看了眼外头,天依旧未亮。
裴宥略一凝眉,收敛了神色,声色清凉道:“备马车。”
说着,将温凝塞到被子里,声音又变得温和:“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若不想叫菱兰服侍,调两名绷嫡进来。”他粗粝的手指蹭蹭她的脸颊,黑色的眸子凝在她脸上,一时未再言语。
惯来寡淡的眸子里,含着春蕊一般,都是她的影子。
温凝叫他这眼神看得心都要化掉了,握着他的手,竟有些不舍与他分开。
“睡罢。”裴宥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起身欲走。
“等等!”温凝拉住他的衣袖从床上爬起来一些,“你今日与陛下谈话也一样,无论陛下说什么,温和一些,他毕竟是……”
你的父亲。
一夜过去,暗卫那边未有消息禀来,可见凤仪宫无事,皇后娘娘也无恙。
温凝不确定皇后娘娘既然尚在,裴宥与嘉和帝之间还会不会有矛盾。
可叮嘱两句总放心些。
可未等她说完,裴宥亲住了她。
“不是说好了,他们怎样都无所谓?”有你就够了。
好罢。
是她多虑了。
裴宥又亲了她一下,才放下她,整理袖襟和衣襟。
—双眼睛却仍未离开她。
待整理好一切,再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转身离去。
温凝看他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一颗心放下来。
不过躺了一会儿,还是爬起来,自己换了床褥,将昨夜那床团成一团,打算让菱兰直接扔掉。
简直是……
荒淫无度。
话说回长公主那边。
那日裴宥与她在佛堂一番摊牌,初时她还不觉有什么,以为就是这孩子拿到确信自己身世的证据了,忍不住才来问她。
可仔细琢磨一番,越想越不对劲。
裴宥言辞间,显然早就猜到此事,而且,说什么“他们太过分了”。
谢南栀当年背着所有人偷龙转凤,令他在民间吃了那么多苦,的确过分,可嘉和帝,那是确实不知此事啊,决定将他认回国公府,也是另有打算。
容华马上令人去查。
这么一查,才知前一日,竟发生那样多的事!
他养在梧桐巷的姑娘遇刺,温府的温庭春遇刺,甚至……他曾在她面前提过一次的望归庄,险些惨遭屠庄。她当即给嘉和帝去了信,将事情和盘托出,好让他早有打算。
至于嘉和帝,一看那信中内容,哪里还能在行宫待得住?
当即吩咐范曾准备,连夜的大雪都顾不上,一路赶回京城。
待回到皇宫,也不管是否天亮,急急让范曾去国公府召人。
裴宥未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