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良把地图交给那名驾驶员,让他按照地图上划线的位置飞。
飞机飞到盘江市地界时,罗子良对身边的唐司长说,“唐司长,我们盘江市的地形很特殊,自东向西有一条河流贯穿而过,河两岸的土地很平坦,据当地村民迷信的说法,这是古时候有神仙经过,用一条鞭子打出来的。如果高速公路从河岸边经过,要节省很多人力、物力和财力呀……”
“罗书记,我真是佩服你呀,连当地村民的神话传说都一清二楚,当官当到你这份上,真是了不起呀。”唐司长赞许地点头。
“那有什么用呢?我们盘江市是煤矿产区,也是重工业城市,但这些重工业跟煤矿和政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煤矿的的价格一直走低,国家、省市的政策也有了不少改变,现在的重工业反而成了沉重负担。我到盘江市工作也有些时间了,一直想方设法调整经济结构,可是举步维艰呐。归根到底,还是交通跟不上呀。要想富,先修路,这是老话。如果交通便利,招商引资也好做很多;我也可以在被挖得千疮百孔的山上封山育林,搞一些特色旅游业。唐司长,希望国家层面能给我们大力支持呀。”罗子良诚挚地说。
唐司长不说话了,望着下面荒芜的山坡沉吟不语。
直升机在这条线路上飞了两个来回,最后停在了盘江市委办公楼顶上。罗子良和邓雅琳设宴款待了唐司长以及专家们。
吃饭之前,邓雅琳悄悄把罗子良拉到一边,对他说,“罗书记,我们就应该给唐司长他们送点什么东西呢?”
“送东西?贿赂呀?”罗子良一怔。
“哎呀,罗书记,你千万别这样想呀,这是送一点纪念品,他们到这里来,我们总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回,这样显得我们不懂礼数。如今的风气如此,总得有点表示吧。我知道你向来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为我们盘江市的群众想想吧。”邓雅琳语气里带有些乞求。
“真的必须如此么?”罗子良不由得苦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