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跑够十公里,安东妮告诉我,绕着城墙跑半圈差不多就是十公里。
在我们跑了大概五公里的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出汗,原本气息一直平稳的安东妮也开始喘气。
期间我们一直沉默着,毕竟跑步说话很容易打乱呼吸节奏。
这趟十公里跑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右,当然这只是我边跑边默数得到的一个结果,并不准确。
这个时代也不知道有没有计时器之类的东西,考虑到钟表的存在,计时器应该很大概率是有的,下次我出门的时候得找家商店问问。
还有日历之类的生活用品也得买买,虽然在此之前我已经通过白了解到我穿越回了一千年前的6月6日,但生活方面的仪式感我还是很在乎的。
像是房间的布局,装饰和色调之类的,有一个看着顺眼的房间会让人心情愉悦。
我好歹也要在这个时代活十年,着重一下生活方面的事情无可厚非。
跑完后,我沿着原路返回。安东妮在五公里那个地方开始用走的。
原因是我在发现自己出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的伤口不能进水,检查了下她的身体,确定她还没有出汗后,我便让她在这休息,或者用走,我自己跑完全程就行。
她点了点头,没有提醒我“不要偷懒”或者“加油”之类的话,只是默默看着我离她渐行渐远。
为了早点跑完回去,我后半程有加快速度。
至于为什么我跑出了汗,她却没有出汗的原因,大概是女性身上分泌的雌二醇等雌性激素会抑制排汗,而男性身上分泌的睾丸酮等雄性激素则会促进排汗。
其次则是体重原因吧,她是相当瘦的类型,而我多少还算有点肉。
脂肪层越厚,日常的散热就会越困难,越容易出汗。
因为是跑着回去的,所以这趟下来我差不多跑了快15公里。
在一处转角遇到了正朝我走来的安东妮,她的手上拿着两瓶水,看样子是在这期间还去买了躺水。
她把其中一瓶没开的水用两只手端着递给我,我道了声谢谢后接过水,稍稍抿了一小口。
运动过后是不能大量饮水的。
其实这点我是有注意到的,不知道是旧盘的习俗还是她的风格,她给我东西的时候都是用两只手给。
后续不需要再丈量距离,我们就从城墙的阴影中走到了月光下。
在街道上慢悠悠地走着,期间我们聊了很多。
比如——
安东妮问:“为什么库洛先生的脖子上总是戴着片叶子?”
我低头看了眼悬在胸前的叶子,发现它居然还绿油油的,想来是河童的加护。
沉思了一会我回答她,“算是和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的,一种联系吧。她也戴着一片。”
不,那片叶子也许早早在百鬼夜行的那个晚上,就被那些妖怪踩进泥土里了吧。
什么时候我得出躺城门,看看能不能找回龟壳或者残骸之类的,至少,让她有块自己的墓吧。
“类似结婚戒指吗?”她问道。
她怎么满脑子结婚?还是从那句“很像夫妻”的话开始被我带偏了?
“差不多吧。”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时候,一座巨大的方形石碑很突兀地出现在了我们前进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