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回去了,回去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等亮光渐渐消散后,头晕目眩的感觉忽然好了很多,我扶着脑袋脑袋从地上爬起,手掌却在地上沾到了什么粘稠的东西,低头一看,手掌似乎变红了些,还多了一股腥味。
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还在那间拷问室,四周点着蜡烛。
我急忙站起身做战斗姿态,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甚至连拷问室的门都被关上了。
身体穿越期间,时间还是照常流逝吗?
从那种时刻都可能死掉的地方离开后,我感到难得轻松,叹了口气坐在地面上,这几天经历完了别人一生才可能遇到的生老病死。
我真的很累很累了。
如果白在这个时候出现我肯定会狠狠地,抱住她,诉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骂她不负责?别开玩笑了,她本就没有对我负责的必要,是她非要把责任往自己肩上挑。
我挪了挪身子,靠在墙上闭眼休息,却听门被打开的声音。
睁开眼,一个拎着水桶和拖把的大妈进来了。
紧接着,大妈变成了一张可爱的脸。
“又见面了,小家伙,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是白,她把脸凑到我的面前,笑眯眯地对我说。
我左看右看,确定自己的确来到了那个黄昏空间,没有产生幻觉后,才用沙哑到接近哽咽的声音对她说:“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啊?”
起初,还在强壮镇定。
但很快,这段时间压抑在心里的情感再也无法忍耐住。
“我怎么喊你,怎么喊你都没有回应……我被人用鞭子抽,用针插,看着别人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我自己也好几次差点死掉……”
“我一直在期待,期待某个关键时刻你会突然出现,像那次一样用笑脸对着我,然后说句‘我来的真及时’……”
“我还遇到了你的信徒,和你一样傻白甜,是她代替你救了快死的我,然后她就在我面前死掉了……”
我声音颤抖着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哭诉出来,这段时间的分别不仅没有让我们产生距离感,反而因为思念,让我感到这次的见面无比亲切。
可能是我真的在内心深处把她当成了姐姐一般的人物,所以我这次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抱着她红了眼眶。
毕竟现在白是这个世界,唯一还对我抱有善意,愿意对我笑的人,或者神了。
“欸欸欸?”白有些手足无措,随即轻拍我的背柔声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答应的事情没能做到,你这样让我想好的借口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我任由她摸着脑袋,也不作声,只是靠在她的肩膀上,享受着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如果我真的有这么一个姐姐,一个幽默、可爱还负责的姐姐,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吧?
我对于自己还算有个清楚的认知。
“好啦好啦,别哭啦,你这段时间的经历我都知道啦,真的辛苦你了,我答应你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白伸手要把我推开,但实际上没有用大多力气,我很快又粘了上来。
听到“辛苦了”这个词,我哭的更加放肆起来。
从出生到现在,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努力,别人都只会说我有天赋,父母只会觉得那是我应该做的,即使他们半夜听到我房间里的背书声,也只会让我小点声。
明明自己那么蠢,却觉得自己生出来一个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