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途中箭头在我的左手内不断翻搅,但好在鬼手的痛觉神经并不敏感。

我在滚下山后立刻爬起,跑到最近的一处树林内躲藏起来。

刚刚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群蛇人身上,导致我没有发现箭矢是从哪里飞来的,这让我即使进了树林里,有了掩体也不敢大意。

说不定那个弓箭手和我就在一片树林内。

这段时间积累的身体疲劳和心理疲劳让我体力大不如前,我喘着粗气穿梭在树林中,寻找着大些,全面些的掩体。

在此期间我发现树林内有很多花花绿绿的植物。

跑着跑着,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会不会也有树人?

我也许跑到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地方?

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

我在一棵相比较下还算粗壮的树干下停住脚步,精疲力竭地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我强忍着不适把箭矢从左手拔了出来,并没有多少血液流出,也没有感觉到有在拷问室那会爆发的力量。

这是为什么?难道鬼手力量的钥匙不是我想的外界刺激,而是其他?

又或者是这个地方遏制了鬼手的力量?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发现扔在地上的箭矢消失了。

有人?我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想法。

但很快又想到,如果真的有人,那没的应该就不是箭矢,而是我了。

我眯着眼睛观察到有处地方的草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它们似乎被什么东西压扁了。

我把手伸向那个地方,落下后摸到一根看不见的木制细条。

我抱着疑惑,握住那根木条把它举了起来,原本透明的身体逐渐在我眼前显现出来。

是我刚刚扔的那支箭。

这是什么原理?这支箭还会隐形?不对,那样的话为什么射我的时候不用?

我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些杂草上。果子都有特殊能力的地方,我不能用科学的方式去思考问题。

我有理由认为这草也有问题。

我开始进行尝试。

第一次,我握着那支箭矢,拳头和地面零距离接触。但手和箭矢都没有隐形。

第二次,我放开那支箭矢,让它像之前那样落在草地里,这次我在我眼前渐渐消失了。

第三次,为了彻底排除箭矢可能存在的问题,我将箭矢掰断,把底端的一段木条扔进草地里,它隐形了。接着我把剩下的木条包括箭头,都一一扔进了草坪里,结果是全部隐形。

果然是草地的问题吗?那么可以实现人的隐形吗?

我脱下鞋子,随后扔在一块草地,但它没有隐形。

这把正准备尝试人是否能隐形的我看愣住了,难道真的是箭的问题?

我把鞋子捡回来,又脱下袜子扔到了草地里,发现袜子却隐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下,我发现这片草地可以让比杂草挨矮,也就是可以隐匿在杂草中的非生命体完全隐形。

比如箭矢,横着放可以隐形,但竖着不行。

鞋子则是因为扔的那下让它侧着躺在了草地里,鞋底的宽要高出杂草一截,所以也不行。

同时因为我做了这么久的实验都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我渐渐放下心来,而肾上激素一下去,一夜未眠的坏处就开始逐渐显现了。

我开始感到头晕,头痛,甚至是视力模糊。

我难受地靠在树干上,想着眯着眼睛小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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