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前辈，他不会有事吧？”年轻警察看我不顾形象地大口喘气问道。
“不会。就是有点奇怪，他的身体好像要比正常人差，一般来说应该能坚持一分半左右才对。”
“也许是因为乞丐从小营养不良的原因。”
“你忘记他乞丐的身份是假的了？”
“也对哦。”
在逐渐缓过来后，我双目无神地低垂着脑袋看他们。
真像两个唱二人转的家伙。不过这可能是因为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由来的，我笑了出来。
笑声即使在我自己看来，也很渗人和刺耳。
穿越前也是这样，在入睡期间幻想着如果我有一对正常的父母会怎么样，每当想到那幅家庭和蔼温馨的画面，我都会无奈又讥讽地苦笑。
我不是生来就敏感孤独，而是环境把我变成了这样。
对我来说，孤独不是独处，而是被一群蠢货包围着。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脑袋不清醒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个，杜克前辈，他不会疯了吧？”年轻警察指着我有些不安地问道，“咱们那把他弄疯了会不会影响之后的审讯啊？”
被称为杜克前辈的地中海警察挑眉端详着我，轻轻敲了几下桌子。
这次我连躲避视线的心情都没有了，于是就发生了更加诡异的一幕。
我一边抽搐着，一边断断续续地笑。
“哈哈哈呃……哈哈哈哈呃……”
地中海警察看着这样的我有些郁闷道:“这不应该啊……他不是间谍吗？才这种程度就把他折磨疯了？”
“杜克前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就只是个普通乞丐？”年轻警察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沉声道。
“前台不是说了他会汉语吗？你见过哪个普通乞丐不会自己国家的语言，会其他国家的语言？”地中海似乎在反驳，“他就算不是间谍，身份肯定也绝对不是普通乞丐。”
“也许是上次川札商人来我们国家交易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个人落在这里了？”年轻警察的语气带些嬉笑，没有太认真。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就是因为身份不明，我们才需要问清楚，如果他像你说的一样，是落在这的，我们自然会把他送回去。”地中海警察喝了口水，继续说，“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他不早点来找我们或者幕府？不管我们这里还是幕府都多少有会汉语的人，来过这里交易的人应该知道这点。”
“思来想去，很多身份非要安到他身上都勉强说的过去，但细想又有很多细节对不上，间谍这个猜想也一样。”
年轻警察听得连连点头，“不愧是杜克前辈，很有经验呢。”
“行了，少拍马屁。这不能让我分点工资给你。”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直到那扇门久违地被推开，小黑屋里射进一道阳光。
我经历了这这辈子最漫长的一夜。
我想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没有多少人样。
因为脑袋低垂着，我只看到一双脚朝我走来。
“你会汉语？”
听到熟悉的古汉语后，我没有一丝惊喜，甚至连头都没有抬，用极其虚弱地声音说道:“杀了我。”
我在脑子不太清楚的情况下，无意识说出了影视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