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正对着我,把我脸上的难堪和疲累都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围观群众。
我不由得庆幸,这次能打过它真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巧合组成的——如果它拿着武器,如果它背部没有受伤,如果我没想起了茨木童子那招……是这些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因素让我活了下来,而不是我的实力比它强。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刚刚我救下的那群人都没有走多远,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看热闹,大多都躲在房屋下看着。
没有什么救人的成就感,只感觉我像个演员一样在他们的面前表演的动作电影。
也因为这动作电影的声音稍微有点大,导致不少原本都待在家中的人都或从窗户外探出头,或走出门。
这种被目光围绕的感觉让我想起来我现在的身份是不能站在阳光下的,而后没有一点刚拯救完人的英雄的样子,像个小偷一样灰溜溜地朝城东方向逃走了。
逃走时我注意到一栋屋檐下站着的一对老人家似乎正朝我小跑来,想对我说些什么的样子,可我现在没有办法再多留下一分一秒,只看出其中白发白衣的老奶奶是我刚刚救下的那位。
……
我刚走没一会,那位之前死里逃生的谨慎武士便领着他的队长赶到了这里。
“队长,你听我说,那个怪物真的很奇怪……”谨慎的黄发武士还想跟眼前的男人解释什么,却被后者突然打断了。
“这是……”看着地上躺着的,还在不断流出黑血怪物和逐渐朝这里聚集的人群,巴泽尔感叹道。
名为巴泽尔的武士来到那具怪物的尸体旁,皱着眉头细细打量道:“这就是你说的怪物?”
谨慎的武士在到这之前的路上,一直在跟队长强调那绝对不是妖怪,是怪物。
“居然死了……”黄发武士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答非所问。
“看上去确实很奇怪,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样子的妖怪,还能待在城内……”巴泽尔拔出收在木鞘里的刀,插起地上一块看起来像是心脏的器官又闻又瞧,“而且连器官和血都是黑色,闻所未闻。”
“是啊,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对,让其他人不要过去,但是他们……”
“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大概都死了。带我去你们碰到这怪物的地方看看。”巴泽尔站起来,对着附近一个个凑过来的围观群众大喊道,“无关民众不要靠近!”
就是这一转身,他看到了那对不急不慢朝这边走来的一对老人家。
右边的老奶奶满头白发齐肩,穿着一袭白衣白裙。左边的老爷爷看上去要年轻些,白头发不多,穿着上白下黑的道服。
比较显眼的是老者满脸的伤疤和少了一根小拇指的左手。
巴泽尔看到那名老者后有些不可思议地道:“将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