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一笑着点头，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陆续打卡，他也不着急下班回家吃老婆做的饺子了。
俩人都似乎光顾着续兄弟情，把余笙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
余笙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握着手机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太激动了，完全控制不住。
她后悔了，后悔死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去问赵局长，就因为她的胆小懦弱，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让她和苏晨错过五年，整整五年啊！
她一直以为苏晨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逃亡，没有勇气来见她，也不愿意联系她，她甚至做好了一辈子就这样等下去的准备。
可她没想到，并不是这样，苏晨在另一个地方执行任务，一个星期前还跟赵局长联系过。
那天枪杀了毒贩之后，他就在赵局长那里待了整整一年，一年啊，他们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了一年，苏晨到底是有多大的决心才能忍住不来联系她的？这个人究竟有多狠心？
赵局长说，他在苏晨去缅甸之前给他放了一天假，苏晨没有来找过自己吗？
余笙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有的，只是她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那天之后的头两年因为长时间吃药和抑郁，对她记忆力有很大的影响，很多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但那天发生的事情她记得，重要的事情她一直都记得，哪怕她以为只是镜花水月。
太阳逐渐落山，残余的光线透过车窗照射在余笙闭着的眼皮上，红色的一片逐渐与彩色的光点重合，她的大脑有些微微的晕眩。
四年前的那天，正好是情人节，花最畅销的时候，花店疯狂涨价，订单源源不断。
余笙从心理诊所出来后，正好路过这条街，路边上有很多小摊贩卖花，来来往往的人几乎人手一束花，花香和甜蜜的氛围在小街上蔓延。
跟周围的人人手一枝花相比，余笙拎着装药的塑料袋走在其间，显得分外凄凉。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买一束花，拿在手上也好，不然显得太格格不入了些，可当她看上了一束花，想要掏钱买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是自己的第一束花。
苏晨很多次要在节日送给她花，都被她拒绝了，她说她收到的第一束花一定是在毕业后苏晨向她求婚的时候送给她的，其他任何时候送的她都不会接受。
如果人生第一束花是自己送给自己的，那未免也太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