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把心一横,伸手去摸她衣襟,冷笑道:“二小姐,你可别怪我,是你自己不知道好歹,男人喝多了,擦枪走火那是寻常事,是你逼我的!”
话音未落,他的额角就是一凉,被什么冰冷的东西顶住了。
这触感他再熟悉不过,以至于他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倒竖起来,太阳穴更是猛地一鼓,紧绷得如同铁石。枪口隔着一滩失禁般乱滚的热汗,和额角夸张痉挛的肌肉,悠哉悠哉地押在他的要害上。
“手。”有个声音道。
福安的手当即就从芳甸襟口上滚下来了。
枪口嘉奖似的在他额角上拍了拍。
“劳驾,到沙发上去坐坐。”
芳甸见到来人,一时间眼泪也忘记流了,飞扑过去抓住他另半边手臂:“大哥!”
梅洲君道:“吓着了?”
芳甸把眼泪抹了,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
“衣服被酒水弄脏了,我只好借了条披肩挡着,佣人替我拿衣裳去了。”
“难怪,”梅洲君点头道,递了只镯子给她,“还有一只不知滚到哪儿了,这镯子不错,只是单薄了点儿,大哥改明儿给你打一副更结实的,压压惊,碰着歹人了,还能把他两排门牙敲下来。”
芳甸破涕为笑,道:“我这是镯子,又不是脚镣。”
梅洲君一边和她闲聊,一边押着福安,往沙发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