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洲君充愣道:“不一定,也许吃进去就硌掉了门牙。”
六姨太跺脚道:“你这个人,就是不肯好好说话,怎么总是防着我?我这回来是有正经事儿,你的怀表还要不要了?”
梅洲君都忘了这茬子事,抬眼看她,只见她从襟口盘纽上拉出一只怀表来,托在掌心里:“瞧瞧,请的是最好的师傅,都给你修好了。”
梅洲君这只怀表配了翡翠表坠儿,比寻常女人家用的还精细不少,六姨太越看越爱,攥在手里,一双妙眼就跟两支灯泡似的,穷追不舍地照过去。
梅洲君正待开口,突然听见不远处脚步声作响,一转头就瞥见几个佣人身穿素服,从角门奔到天井里,各个哭丧着脸,如丧考妣,却连口大气也没敢出,静得像一窝出来觅食的耗子。
末了是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夫,拿草席卷了个人形,隐约露出一头茅草般的乱发。
梅洲君霍然起身,随手抓了一个道:“怎么回事?”
那佣人也没料到他在这儿,吓了一跳,道:“大少爷,是三姨太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