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别弄了,”梅洲君昏昏沉沉道,他甚至没听清自己的声音,那像是从水底温吞上浮的泡沫,“连暮声……”
连暮声呼吸一沉,吃力地松开了他。这是仅仅一道相当狭小的缝隙,却忽然刮进一线令人战栗的寒气,梅洲君仰头喘息片刻,伸手环住连暮声的脖颈,重新汲取起了热度。
谁也不愿放开对方。
他后背抵着船舱,热汗淌尽了,透出寒风化雪般的冷,好在连暮声的影子垂覆在他面上,不时有渔灯的光在发丝间红鲜鲜地漂转,这种相拥更有了海上孤灯般的意味。
直到小橘船忽而仓促地摇荡了一下,船舷触在岸上。
好梦乍醒,梅洲君发了一阵抖,睁开了眼睛,以手肘抵住了连暮声的胸口。
“天还没亮么?”
“是外头在下雨。”连暮声道,垂首又亲了亲他的鬓角,一手取了口袋巾,按在他尾椎上,这才慢慢抽身出来。
口袋巾霎时间被浸透了。
梅洲君脸上发热,这门外汉虽手法生疏,却颇为细致,等导尽了体内的浊液,又小心擦拭起了他下腹的白浊。
这种柔和的触碰极为难熬,梅洲君呼吸转急,忍不住抓住了他手腕。
“等等,别……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