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洲君支着的手肘已经酸软得失去知觉了,仅能以手腕拧住铁链,竭力一扯。
当啷!
与此同时,窗户吱嘎一声开了,陆白珩才刚跃进来,便扯动了背后的枪伤,踉跄到床前,急促喘息起来。
梅洲君还道这病患要先一步折在这里,一双滚烫的手已猛然扳过他的面孔,探起了鼻息。
“你没事吧?走!”
见他迟迟不作声,陆白珩情急之下,双臂一伸,便要将他扯下床,只是他身上跟没骨头似的,当下顺着这一股力淌了过去。陆白珩像被春雨兜头浇透了似的,冷不防打了个激灵,两臂肌肉霎时间绷紧了,搂着他也不知道是收是放。
“你......你也不知道看看时机么?”陆白珩道,“我哥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回来了,赤雉他们可绊不住他多久......梅洲君,你身上怎么......怎么这么冷?”
直到这时候,他才察觉到梅洲君罕见的沉默,急忙拿手掌在后者颊上一试,刚触及那冰玉似的皮肤,便打了个心惊胆战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