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样上挖些门路。”

这几人谈兴正浓,只有正中的拿了张戏票,细细在看。

他面孔黝黑,蓄了薄须,神色之刚正,看起来和台上的须生一般无二,几根抓着戏单的手指,泛着淡淡的靛青色,是染布留在骨子里的印记。

相比之下,梅洲君伸过去的那只手,白得就像他家里永世流不净的盐。

“余世伯,幸会幸会。”梅洲君含笑道,同他握了一握手,“几位伯父也来捧玉姮娥的场?”

余老板笑道:“倒不如说是捧阎老板的场。再过十来天就是我们西昌会馆的堂会,我总得听角儿亮一亮嗓子,看到底是不是他阎老板说的那么灵。世侄,溯游兄近日可好?”

“承蒙您记挂,身体康健,脾气也见好了不少。”梅洲君道,苦笑着揉了揉眉骨,“您可别告诉他见过我。”

他的眼光趁势往掌心里一抹。

果不其然,那里沾了豆腐块大小的几行铅字,是刚刚两手交握的时候,经由对方掌心黏过来的。

他扫了个大概,飞快记在心里,就放下手,拿指腹抹了。

以陆雪衾之谨慎,凡事都要碾碎了过几趟手,绝不肯走漏半点风声。

杀人见血的勾当,总是不能见光的。~浢15ラ44ラ32艼~

第二十一章

男人的谈兴譬如海上潮水,一旦毫无征兆地转弯了,偃息了,退却了,那必然是遇着了有形或无形的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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