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祠堂离大宅不远,他们是晋北人氏,祖业尽归于晋,这一辈才迁居此地,因而这祠堂里尤其阴沉空荡,青砖边甚至能冒出荒草来。
两个佣人把祠堂大门反锁住了,仅有的一星半点人气都褪光了,寒从脚下起,他自然不会平白吃这个苦头,索性走到蒲团边,皱了一皱眉毛。
这灰尘都厚得能以斗升数了,他刚拎起来掸了一掸,却见蒲团褥子里有什么东西蓦地一闪。
他像是撞见了蝎尾的毒针一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只听“叮”一声轻响,跌落在地上的,赫然是一把日制的肥后守!
那阴刻的日本女人像,体貌丰腴,用线之细腻,仿佛一支重瓣牡丹,通身却闪烁着黄铜所不该有的,湿润的冷光。
全天下也只有梅洲君知道,这把刀上沾的不仅仅是血污。
它以拦腰对折的姿势,嵌在鞘里,正好卡住一张两指宽的字条。
——西昌公馆。阎锡云。qq二伍妻⑺六肆四三
第二十章
比阎锡云本人更出名的,是他在宝丰社的一席之地。
同春园二楼凭栏的雅座,旁人碰不得,是被他给包圆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