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选了个木制的鸟笼子，朝着肩头上站着啄羽毛的鹦鹉示意，看它会不会自己回笼子。
鹦鹉鸟用它那豆粒大小的眼睛撇撇鸟笼，抖擞抖擞翅膀从一个肩头飞到另一个肩头，很显然，它懂……但不去。
赵小梅被它有灵性的互动逗笑，“老板，不关进笼子的话，它会飞走吗？”
“嗯……不好说。”
老板避重就轻，没提小灰灰曾经辉煌的战绩——偷飞十天才回家。
鹦鹉鸟知道是在讨论它，故意拿弄腔调，“嘎嘎……不跑。”
既然它不乐意呆在笼子里，赵岩用虎口握着鸟脖子，呆鸟被禁锢的牢固。
“有名字吗？”
“有，叫小灰灰。”
因为它通体大致是白色，尾巴出有灰色挑染，所以就起名“小灰灰”。
名字和它挺配。
结完账，赵小梅勾着空鸟笼，大哥浑身上下就掂个鸟。
她终于明白大哥为啥让她多吃点了，吃少了没法当苦力。
“哥，你累不？”
“不累”
“你妹妹要累死了！”
“不剪刘海了？”
“……”
小灰灰团在他手心，赵岩不小心揪掉它一根毛，疼得它叨主人指甲。
小东西好玩是好玩，就是长的太丑，猛一看有点猥琐搞笑。
赵岩的腹语，要让小灰灰听见了肯定得抑郁上几天。
逛完街是要吃晌午饭的时间了，领着妹妹去理发店，把人交给理发师，赵岩就要回家。
赵小梅懵逼了，“哥，你去哪啊？”
“废话，我饿了先回家吃饭，你在这剪完自己回去吧。”
这话一出，不光是小梅，连理发师都一呆愣，真是亲哥能干出来的事……
或许本人良心难安，甩给她五十块，“你想在街上吃也行，吃完抓紧回家，路上小心。”
有钱能使赵小梅闭嘴，一秒变脸，献媚的笑笑接过绿票票，“您老慢走，和小灰灰玩得开心啊！”
赵岩发发善心带走化肥袋，减轻老妹的负担，留给鸟笼让她拿。
小灰灰重获自由，挥挥单侧的翅膀，“嘎嘎***再见！”
“小灰灰再见！”
赵小梅收回她说偷偷放鸟的话，怎么会有那么聪明可爱的小鹦鹉鸟呢！
理发师见到他的噩梦，一刹那的惊恐险些没剪坏了小顾客的头发。
“它，你们买下来了？”
“嗯啊！还会说话呢，有趣极了。”
“……”
理发师不想泼冷水，但真相是那只灰白色鹦鹉鸟飞来他店里不下十次，每次飞过来就立在镜子前，对着顾客说，“太丑了，丑八怪！”
即使剪的很完美，顾客和他的心情也都不美妙。
换个思路——它有主人管着，也是好事一桩，起码不会飞来他店里骂街。
***
赵岩路上接个电话，李鹏宇喊他晚上去店里吃火锅烧烤。
“不去”
家里一摊子事，他没工夫吃。
“别扫兴啊，周云军那小子好不容易有闲时间，再把你小媳妇叫来炫耀炫耀，眼红死他。”
李鹏宇是秀不成了，鑫鑫不在，他跟孤家寡人一样孤单寂寞。
提到“小媳妇”，这次太陌生，赵岩不禁红了耳朵，清清喉咙骂道：“少散布不实谣言，我没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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