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往事,阮爸便不再强求,笑着转移了话题。

“打球去呗,我的球技高超,也只有你能和我过几招。”

“错了——是你能在我手里过几招。”

“哈哈哈好好,切磋切磋?”

“走”

老张头领着人去上次和陈默来的公园。

阮爸和老张头的技术不相上下,老张头打得比上次过瘾多了。

阮爸边打边倾诉心声,“我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碰见个毛头小子转身就把她老爹忘了。”

没来之前,他倒幻想着给拆散了,但来了之后,不夸张的说,欢欢那丫头能长在陈默身上,眉目传情含情脉脉的,他插都插不进去。

别提拆散了,他多吃口饭,闺女都骂他……

老张头挥动手臂,沉吟道:“鸟长大了总要飞的,除了你的妻子,没人能永远陪着你。”

阮爸输了球,双重沮丧打击下撂下拍子不打了,“道理我懂,不过我纳闷,为什么是陈默呢?哪点吸引人?撇开他长得帅以外……”

“我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有没有兄弟姐妹,有没有房子车子……”

“你问他呗!他还能不告诉你?”

阮爸无理取闹,“我不问!”

“……”

老张头似自嘲的笑了笑,“陈默和我很像,不同的是——他比我更惨点。”

“既然你不清楚他的情况,我就花五分钟细细给你讲讲。”

阮爸:“合着你了解的不少呢。”

“反正比你这个老丈人了解的多些。”

“………”

***

那时候他因为手术失误,被患者家属告的身无分文,心灰意冷下回到了老家,整日里浑浑噩噩虚度时光。

小默的到来算是给他无聊的时光添点调味剂。

第一次遇见时他才十四岁,小伙子面黄肌瘦,作为医生的他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背个小破书包上下学,他家门口是陈默归家的必经之路,每每碰见他,自己就做贼似的逗他,但小陈默似天生一副冷骨,惹急了他也只是瞪他几眼。

十几年前远没现在发达便利,所以陈默唯一一次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是因为借手机打电话。

手机递给陈默,他嘴里不忘调侃,“喂小子,打完了别顺手偷走了!”

陈默木楞的闭下眼,眼泪毫无预兆的低落,不光是自己,连陈默本人都顿了一下。

他原想道声歉,可陈默粗暴的摸下眼泪快速走远几米拨出电话,三分钟的时长,挂了电话手机就还给了他,根本没留给自己说对不起的机会。

出于人性好奇的本能,找到通话记录——那通电话,陈默打给了110

预感不妙,他一路狂奔追到陈默的家。

在一栋残破的小屋前,自己有了此生都不会忘记的场面——陈默瘦弱的身子守在门前,怀里死抱着铁铲,眼里的死气甚至超过他手术失败时的绝望。

没等自己走上前,警车来了,鸣笛声引来了附近的居民探头探脑的观望。

不多时,几个警察扣着一男一女走出来,其中一个警察手里拿着——违禁品

陈默的父母在吸du……应该是结束不久,俩人脸上挂满了萎靡不振的振奋,同时还在鼻涕一把泪一把在求饶。

在看见儿子在旁边冷漠的束手旁观时,一切明了。

在男人,女人的歇斯底里的谩骂声中,陈默始终低着头抱着铁铲,抱的太过用力,脏手早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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