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钱塘的陈县令我认识啊,他家哪有四个姑娘,小小年纪满嘴谎话”
说罢,门一推,张巡便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拍了拍身上的风雪,将外衣丢到一旁的案桌上。
“赵老弟,我此番算是打听清楚了。你猜猜那南下的叛军首领是谁?”
赵谨言想了想,能让张巡这样气得想来是熟人,“莫不是安庆绪?”
“呸,安庆绪就罢了。是令狐潮那个杂种,他之前弃了雍丘城逃了,我当他逃去了哪儿,居然投奔了安禄山!我真恨不得把他抓回来,生啖了他的血肉。”
大概五日前,赵谨言抵达雍丘,此时叛军已兵临城下,原雍丘县令不知所踪,张巡带着守城军艰难抵抗,没想到这才过了几日,原本的雍丘县令竟带叛军攻打雍丘,说来实在可笑。
张巡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最后一屁股坐回杌子上,“赵老弟,上次若不是你及时赶到,雍丘已经陷落了,可这次那令狐潮是有备而来,带兵两万,城中只八千守军,还有三千人是这两日才招募的,这能守多久?”
“守到不能守还得守。”赵谨言缓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