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会了干些活儿,更何况还有二姐陪着我。”

“我说过了,你不是仆役,不必再干那些粗活儿。”

沈蹊捏了捏她的手指头,“兰芙蕖,听见了么”

这回,他的力道有些重了。

少女面上微红,低着头应了声“嗯”。

她敛目垂容,好一副乖巧的模样,让人又平生了些欺负她的欲望。沈蹊目光垂下,看着兰芙蕖饱满的红唇,那肿胀的地方早已消退,可她似乎有些心虚,仍用蜜粉、口脂遮掩着,生怕旁人看出来。

察觉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唇看,兰芙蕖有些难为情,细声

“你莫看了。”

“你知道我在看什么”

“嗯知道。”

沈蹊凑近了些,他身上的香气清清淡淡的传来,十分好闻。

“兰芙蕖。”

她低着头,听见对方声音里含了些笑,唤她的名。

“在这里,你不必害怕,也不必遮掩什么。”

他声音低沉而柔和,“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忽然一道凌冽的东风,将这句话遽然拂了一拂。话语便随着那寒风一路飘来,飘到她的耳畔、落入她的心窝上。

说也奇怪,明明是这般冷的风,她却不感到丝毫的寒。

兰芙蕖咬着下唇,眸光复杂地看着身前之人。

她一双美目潋滟,眸底光晕轻轻摇晃着,如将要溢出来的春水,看得人一阵心旌荡漾。见她这般,沈蹊再也忍不住了,飞速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如蜻蜓点水。

他的唇压下来,又飞快移开。

兰芙蕖还未来得及回味。

他眉眼已笑意盎然“除了我。”

再没有人能欺负你。

除了我。

见她呆愣片刻,沈惊游面上笑意愈发得逞,他恨不得此刻低下头,俯身将她压在军帐里面。但如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袖子中有什么东西一滑,一个小包囊,落入兰芙蕖掌心。

她回过神,悄悄攥着那装了耳环的包囊,耳根通红,正踌躇着怎么将这对翡翠耳环给他,忽见对方从座上站起身。

脱了银盔,便往外走。

她也下意识站起来,偷偷攥着包囊一角,问“你要去哪儿”

“怎么了,”沈蹊勾了勾唇,“舍不得哥哥啊。”

不正经。

兰芙蕖别开头,“没、没有。”

她面上一阵羞怯,看得他忍不住伸出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须臾,扬声道

“你先在这里歇息,哥哥一个人,去干票大的。”

干票大的

她抬起头,沈蹊身形落拓,走入那一片寒风之中。

昭刑间外,叶朝媚已等候他许久。

同样等待他的,还有昭刑间里,那十二道酷刑。

今日要行的,是地牢之刑。

见他走来,安翎有些许不忍,道“你一路风尘仆仆,其实也不必这般着急着行刑。”

她不仅是宣旨之人,更是奉旨,监察他行刑之人。

对此,叶朝媚是十分矛盾的。

一方面,她不能公然抗旨,另一方面,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蹊,被这十二道酷刑折磨个不成人形。

“圣上给你了三个月,不着急这一时”

她始终没想明白。

他当初为何要违抗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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