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言拿着脉案跟上,犹豫道“许先生,这脉案怎么写”
许大夫头也不回“你见到什么就怎么写。”
许大夫朝后院去,程叙言站在原地,他看着一下子冷清下来的医馆,静立良久,随后在那一页的脉案后面添上症见肺痨,官府拘之。留天和二十八年,上春二十一日巳时五刻。
半个时辰后,程叙言端着一簸箕药草去后院,他看到许大夫跟程偃蹲在地上对话。
“这个是竹叶草。”许大夫手里拿着一朵蓝色小花。
程偃茫然的看着他,后院放着不少药草,空气里都是浓浓的药味。
程叙言没有出声,他靠着墙安静地看着两人,直到程偃发现他“叙言”
他伸手就抓簸箕里的草药。
程叙言“咳。”
程偃讪讪放下,像个尾巴跟在程叙言身后。
许大夫乐道“你父很有意思。”
程叙言不语,算是默认。
易知礼在背医书,本就不大的后院一下子挤进四个成人,顿时变得狭小。
程叙言拨弄药草,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你不问老夫吗”
程叙言转身,目光下移落在许大夫的下颌,“问先生什么”
程偃又将手伸向草药,刚要抓到的时候又被。
程偃
“我没有,我没有。”程偃大声反驳。
在程偃耍无赖的背景音中,许大夫疲惫道“可会觉得老夫无情”
程叙言“没有。”
如果许大夫诊断出有传染病的病人不上报官府,到时候别说许大夫,整个仁心堂都要遭殃,病人的村中人也会受累。
没有办法,在这个时代,肺痨就是仅次于瘟疫的存在,而历来瘟疫的结束,运气好能以药石结果,运气不好只能断绝载体。
大多数时候,人们以预防为主。
程叙言想起在衙差来之前,老妇人眼中的亮光,他抿了抿唇“先生,那妇人有人为那老妇人医治吗”若是只能等死
“有的。”许大夫捋了捋胡须“官府也一直想解决各种病症。每次出现棘手的病症病患,都会令医者聚集医治。”
但治不治得好只能看天意。
两日后,官府来人传唤许大夫,同一时间传唤城内其他有名的大夫。
那日在仁心堂,那般多的人听见于氏患有肺痨,消息很快传出去,一时间府城人人自危,各种预防草药被抢购一空。
于氏所在的村子也被官府封锁,知府最近愁的夜不能寐。
同一片夜色下,俱是担惊受怕的心。
程叙言学习系统,这一次他选择西医。
他记得,在古代视为绝症的天花和肺痨在现代都攻克了。
然而他看着西医的界面,茫然了。
那些效果极佳的西药,精密的仪器,他有吗他没有。
少顷,他退出学习系统。
程叙言站在院子里,明月明明离他很近,仿佛触手可及,可真伸出手才发现明月高悬在天边“真遥远呐。”
“什么遥远”程偃探出一个脑袋。
程叙言笑笑“没什么,我们回屋吧。”
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静,可程叙言心里惦记着事,半月后,许大夫告诉程叙言,个台村人又发现一人患有肺痨。
与此同时,府城周边的一个村子也发现疑似患有肺痨的村人。府城戒严,然而想走的人却更多了。
程叙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