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子被程叙言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他们眼神飘忽,支支吾
吾“在,在小人的草棚,当时程修撰穿常服,身边带一名小厮”
“没错没错,是这样。”另一人赶紧附和。
程叙言又问“我当时买多少印泥,花多少银钱”
“程修撰买一盒印泥,当时程修撰程修撰”年长些的男人冷汗直流,磕磕巴巴道“程修撰当时来得急,身上银钱不够,就拿玉佩抵了。”
“对对对,是这样。”二十左右的男人点头如捣蒜。
程叙言“我坐的什么木车”
“马车”年轻些的男人犹豫道,见程叙言脸色平静,又急忙改口“或许或许是驴车”
程叙言轻笑了一下,将两人笑的心发颤。最后年长的男人忙道“骡车,是骡车。程修撰坐的骡车。”
两人擦了擦汗,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程叙言被指控杀人,不但不忙着自证清白,反而问他们一堆问题,他们快答不上来了。
两人偷偷看一眼府尹。
府尹喝道“程叙言,此地是公堂,由不得你放肆。”
“大人这话有失偏颇。”程叙言一改之前的温和,正色道“此案关乎下官清白性命,下官难道问不得”
府尹一噎,随后道“本官自会断案”
“你断个屁。”公堂外一道嘲笑声传来,将所有人惊住,谁这么大胆骂府尹。
程叙言也向公堂外看去,不知是敌是友
一名身着锦衣,头戴金冠的少年从人群中而出,他年岁不大,约摸在十四、五岁,面色白皙,容貌介于男子和女子之间的清丽,手中持着一把玉骨扇,眼角眉梢带着肆意骄纵。
他走到公堂之上,握着折扇指着府尹道“有你这么断案的吗,本公子都听出来了,你就是偏着这两个男人,巴不得马上给程修撰定罪,什么证据证人都是走过场。”
程叙言不敢置信的看向少年,“小公子,你”
然而府尹面色抽动却没有叫人把少年打出去,反而好声好气道“卓公子误会了,本官只是看重证据。”
卓楠星“唰”地打开折扇扇了扇,他往旁边站,对程叙言抬下巴“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问吧。”
程叙言被对方这一出也弄懵了,但对方明显无恶意,程叙言压下杂绪,继续问两个男人“我是哪一日去买的印泥”
年轻些的男人看向年长男人,年长男人道“八月初初二不不不”
年长男人擦擦汗“是八月初。”
程叙言“初几”
年长男人“初一。”
程叙言“你肯定”
年长男人
他不肯定啊。
年长男人抬眸看向府尹,府尹刚要开口,卓楠星幽幽道“你回答问题看府尹干什么,府尹能告诉你”
顺天府府尹
程叙言也看向顺天府府尹“大人,下官能问吗”
顺天府府尹默了默,对上卓楠星凶凶的目光,他叹道“你问罢。”
程叙言于是问下去,他问的很仔细,八月初一那天他穿的常服什么颜色,束冠还是戴方巾,身边的小厮多大年纪等等。
两个男人都快崩溃了,还要努力回答,忽然程叙言道“八月初一,我上午还是下午去买的印泥”
男人“下午。”
程叙言“具体什么时辰”
男人“戌时。”回答之后男人意识到不妥,忙找补“程修撰待到戌时左右-->>